从脚底和每寸肌肤侵入全身,冻得人骨头缝儿都疼。
当时我被冻得高烧不退,也是又冷又痛,难受得想死。
只比我大一岁的于世,就紧紧地抱着我,躲在山熊冬眠的洞里,直到被猎户发现。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连带着那时的痛都犹记在心。
飘远的思绪回笼,我看着眼前的魏驰,心里犯起了嘀咕。
我虽不擅长医术,却也略知一二。
从未见过有这种奇怪的病症,会冷得人死去活来,用这么多炭火和汤婆子都烘不热。
就算被人下过毒,以我在细作营里所学,也从未听过有这类的毒药。
看症状,魏驰的毛病倒是偏门得很。
我不由想到了苗疆蛊。
若这蛊是晏王下的,那我就没有潜入晋王府的必要。
难道东魏国里除了晏王,还有其他人从苗疆国那边引来了蛊术?
嬷嬷又送来几个新灌好的汤婆子,我接过,拿到魏驰榻前,准备给他换一批。
魏驰窝在热乎乎的被子里,蜷成一团,额头侧颈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却仍冷得上下牙直打架。
他面如死灰,唇色发白,狼狈的模样盖去了身为皇子的威严和凌厉,极好看的一张脸惨兮兮的,破碎的美感很强。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心理扭曲变态,竟挺喜欢欣赏魏驰这副模样的,又美又强又惨,可怜巴巴的。
想起于世曾抱着我给我取暖,我便想试一试。
伸手欲要替魏驰解开衣衫,却没想到长生的拂尘先我一步,拂尘络子中间露出锋利的长刺,带着一股劲风,朝我的侧颈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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