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惹人闲话,未免给都督添扰,是以这两日便未再去。”
本想接着说取保一事,瞥见张阿哥送茶水进屋,谢梦华便住了口,看向朴实的农家汉子,
“张阿哥,今春打算种多少?听洪执事说你上年将隔壁家的田地也赁了下来,秋收往明月轩卖了不少的粮食。”
张阿哥抬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将茶壶放在桌上,有些不好意思道,
“娘子不瞒你说,今年我只打算种些玉茭便罢了,隔壁的地已经还回去了。”
谢梦华接过他手上的瓷碗,先倒了一盏茶给裴昭谦,这才给自己也倒了一碗,
“张阿哥,说到此我倒是想问你,我今日出城一路行来,为何这边佃户的田地都荒着?我瞧着那房屋也不像住人的样子,上年我来这村里还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为何今岁便成了这个样子?”
“哎……”张阿哥瞧了一眼裴昭谦,这才接着道,“刚刚你没来之时这位郎君也问过我。”
谢梦华看了裴昭谦一眼,他怎会无故来此,张阿嫂说他和墨砚是迷路途经此地她是不信的,他这样的人怎会来此乡野之地?可见他只垂目喝茶,神色并无异样,谢梦华倒觉是自己想多了。
裴昭谦察觉到谢梦华打量的目光,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恍似猜出她心中所想般说道,
“我素闻妫州山高天阔,一时兴起便出城走走,谁知迷路误入此地,一路见路旁田地皆荒芜,心生好奇便问了一问。”
“可不是,我正好下地回来遇上两位郎君,便将他二人带回家中。”
张阿哥接了话,
“娘子有所不知,咱们这村里的佃户大多数都离开妫州去了外地寻生机了。”
“为何要背井离乡离开生养之地?”谢梦华心生疑窦。
“哎……”张阿哥长叹口气,“若是有活路谁愿意背井离乡重新开始,娘子应是自出嫁便不管家中事了吧?”
谢梦华点了点头,“我虽不管明月轩中事已有半载,可上年收粮是我与洪执事来的,那些佃户瞧着过的倒不像活不下去的样子。”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上年大伙都以为赋税与往年一样,贫地与沃土分开执行,按照收获粮食的比例上缴。可谁知缴税之时官署却告知那范阳节度使下了令,咱们这些贫地也要跟沃土一般缴税,缴完了赋税剩下的粮食都不够家中一年的存粮,有的人家缴完税几乎颗粒不剩,你说还叫我们这些佃户如何过活?”
“原本我们村子里的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现在却因为这些苛捐杂税要离开故土去外地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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