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吵了一夜,第二天继续吵,就是定不下殿试前三名。
杨溥以为,薛韶的答卷完美,他又是解元和会元,当取为状元。
三元及第,于皇帝和朝臣来说都是一件很值得赞颂的事。
但考官中只他一人如此认为,其余人都认为薛韶利用科举告状,破坏了科举制度,应该取消他的成绩,甚至要严惩他,以儆效尤。
“若不严惩,将来谁有冤情就来闹科举,国家还如何取士?陛下,无有规矩不成方圆,有冤就去大理寺,去刑部,去都察院,再不济,还可以敲登闻鼓,就是不能来大闹科举!”
杨溥:“他若文不对题,另起一张写状纸,这是告状,但他破题行文旨在回答考题,只不过列举之例有争议罢了。”
“杨阁老,他是薛瑄的侄子、学生,还特意提早交卷引起注意,薛瑄之案早有定论,他特意以此为范例,不是告状是什么?”
“那么,薛瑄之案是否真的没有冤情呢?”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不少人偷偷去看皇帝,和站在皇帝身边的王振。
一直沉默的皇帝掀起眼皮反问他们,“是啊,薛瑄之案有没有冤情?”
王振跪下,考官中亦有两个跪下,他们一个是大理寺卿,一个是都察院右都御史。
皇帝轻哼一声,正要说话,一个考官提醒道:“陛下,明日就要放榜了,还是定名次要紧。”
他道:“既然薛韶有争议,不如先将他放到一边,先定下前三名,若陛下和众考官认为他可取,将他放在三甲末尾便是,若认为不可取,再落选不迟,如此也不会影响到别的考生。”
杨溥着急阻止:“不可,这对薛韶不公平。”
“杨阁老,今科取士一百五十人,若再不定下名次,那就是对一百五十人不公平,是只对一人不公平,还是对一百五十人不公平,您选。”
“你!”杨溥着急的看向皇帝。
皇帝垂眸思考,微微颔首,让他们先排除薛韶定名次。
去了薛韶这个有争议的项目,余下的名次就好定了。
天黑之前,名次就定下来了,只是薛韶的去留还是未定。
皇帝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出大殿,甚至没带任何一人,自己走上宫里的观星台,居高临下的看着整座皇宫,整个京城。
他的目光不由的望向诏狱,望向远方,似乎想要穿透黑夜看到更远、更广阔的地方。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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