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就又跑了回来。
“小姐,我按照你说的都说了一遍,也没管她乐不乐意。”
很明显,碧桐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小姐你是没看见,柳嬷嬷的脸黑得都能媲美墨汁了,看得我当时险些笑出来。”
云锦时唇角微勾,把剪掉的山茶丢弃,摆正面前的花盆,修剪后的山茶更显娇嫩。
云家虽是行商,但自小对云锦时的教养却不比那些官家小姐轻松,反而更严厉。
别人要学的琴棋书画,她不能落下,别人都可以不用看的账本,她也要看,还得样样牢记在心。
小时候常听父亲说,做生意就如同布棋,每一步下在哪都要深思熟虑,否则棋差一招就会招致满盘皆输。
上辈子她只是不愿把这些算计用在侯府的人身上罢了,还傻傻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捧出一颗炙热的真心相待,可结果是,她的真心被践踏,众叛亲离。
云锦时点了下枝头最上面的山茶:“多出来的枝丫要及时剪去,对事对物也是同个道理,不过修剪前也得等它先长好。所以要有耐心,急不来。”
碧桐眼神钦佩:“小姐真是心灵手巧,碧桐长这么大,真就没见过一样是小姐不会的。”
小丫头年岁并不大,才十六岁,正是娇花般的年纪。
丫头脸圆圆的,眼也圆圆的,看着十分讨喜,说起这等恭维人的话,也比旁人要令人愉悦得多。
云锦时无奈却又没法呵斥她,只能戳她额头:“小嘴擦了蜜了。”
碧桐捂着头傻笑:“小姐就是无所不能。”
云锦时把修剪好的花盆摆好,净手后用帕子擦干:“你确定那两个丫鬟送过去了?”
碧桐点点头:“小姐放心吧,柳嬷嬷应该不会多想的,她气都没地撒呢。”
云锦时一早就料到,云婉儿现下的处境只是暂时的,毕竟有两个重孙在。
老夫人就算顶得住宋景谦的恳求,也断不会忍心放任自己两个重孙跟着云婉儿在荒院受苦,必然会想方设法提高那几人的衣食住行。
云锦时不插手,是不想落下话柄。
反正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给云婉儿那便给了,她倒不至于连这点施舍都吝啬。
而老夫人在得知云锦时真的没管,甚至连气都没撒,更觉得不解:“她就这般坐得住?”
柳嬷嬷也很想不通。
去云锦时那过明路,除了是面子上需要,老夫人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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