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灵机一动,一番冠冕堂皇表示要将令黎嫁入扶光殿,让她代表仙门与魔域联姻,顺势便可将她送回竺宴身边。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令黎比他记忆中更懒了,让她联个姻她都能花样百出推给别人。偏还是那比翼鸟公主,那只鸟身上本就疑点重重,这下可好。獾疏来救她的时候,他也发现了,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放他们走,赶紧走!结果偏偏那坏事的比翼鸟公主竟跑来举报!
举报???
妖族还兴举报的吗???
他一时骑虎难下,为了不暴露自己,也只得跟着去捉她。
令黎说可以救活明瑟的时候,他倒是真的心动了。
燃犀镜是上古神器,而且十分奇特,每一面镜子的法力各不相同。这面燃犀镜不是他的,他不了解,但令黎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可以。
当年诛魔大战之中,原本是他落入陷阱,是章峩的上一任仙尊慕唯救了他一命,临去前对他说,师弟望白行事冲动、少谋虑,希望他往后能对望白多加照拂。慕唯的救命之恩,他不得不还。若是能在明瑟这里偿还,那再好不过。于是出于私心,便答应了。
令黎写下那封求救信的时候,他就站在边上看着,心中真是十分同情竺宴。爱上一块木头,这几万年来都在为她生为她死,结果到头来人家却来一句:“你我毫无交情,若无这封信,你甚至不知道我叫令黎,是一株扶桑。”
他不知道你叫令黎?不知道你是块扶桑??
代入一下,无漾都觉得自己快吐血了。简直没眼看下去,挥了挥手,让獾疏赶紧带走。
他也不怕竺宴来了找他算账,毕竟他自问没有亏待过这块木头,还从祝衍之手下救过她的命。等竺宴来了也是要还他这个救命之恩的,他正好顺势求他将明瑟救活,拿去还章峩的人情。
他这个算盘打得响亮,万万没想到横生枝节。被他囚禁在结界中的望白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出来了,还将他反杀。
然后他就和令黎一起被挂在了石柱上,当众处死。
此时无漾看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竺宴,再看看被夷为平地的章峩,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要找死起来,真是怎么拉都拉不住。
但凡望白没有出来找死,此刻场面不知道多和谐,说不定竺宴见到令黎一个高兴,连明瑟都替他们救活了。
“你自寻死路,如今再来喊我有什么用?”无漾叹息一声。
话虽如此,他仍旧飞至竺宴身边。
“君上。”
竺宴徐徐往他看来。
无漾对上他眼底的赤色,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出声求情,竺宴已毫不留手将他打了出去。
四周断壁残垣,无漾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断了一半的石柱之上,狠狠吐出一大口鲜血。
“君上……”他捂住胸口,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令黎困惑地看着这一幕,方才听望白所言,这个无漾不是随着他一起堕魔的吗?竺宴为何却要打他?
此时狂风愈发呼啸,风吹过之处,一地呜呜之声,竟分不清是风啸还是章峩弟子的哀鸣。原本乌云散去之后照下来的天光也如昙花一现,飞快地消失,转眼,周遭漆黑如夜。
方才虽也不甚明亮,可那是因为裂缺引来了天雷,雷云滚滚铺陈在空中,遮天蔽日。可是眼下天上并无乌云,也无雷电,天地间却漆黑一片,四下还有狂风大作,下界呜咽悲鸣不止。这场面真让人背脊发寒,毛骨悚然。
“怎,怎么回事?”令黎哆哆嗦嗦地问。
竺宴抱着她,他浑身上下一点温度都没有,凉得仿佛一块冰。
想想身边妖风肆掠,入眼一片漆黑,唯一能触碰到的人一身冷硬。令黎觉得自己没被雷劈死,先要被吓死了。
竺宴一手将她抱得更紧,一手袖袍拂动,他掌下狂风更加肆掠,哀鸣之声几乎冲破天际。如此诡异阴森的背景之下,他的嗓音却是说不出的温柔,竟像是生怕将她吓到了似的:“别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们伤你。”
竺宴冰冷的气息拂过耳根,令黎觉得更害怕了。
天地间没有一丝光明,入眼全是漆黑,狂风肆掠,耳边哀鸿遍野,这一幕宛如灭世。
令黎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又惊又慌。
但其实这一幕六百年前也曾发生过,那日也是如此,天地间漆黑如夜,恐怖如斯。
自此,神君堕魔,天道逆转。
她之所以未见到,是因为那时她已经死在天罚之下。但换个角度,若是那时她没死,那一切也断然不会发生。
就在令黎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时候,一道喊声划破混乱,传到她耳边:“君上走火入魔了,令黎,快阻止他!”
令黎:“?”入魔?他不是早已入魔了吗?这还能再入一次?
狂风将无漾吹得喘不过气来,但六百年前的场景眼看就要重演,无漾憋住一口气,顶着狂风往令黎身边飞去。
竺宴怎会容他靠近令黎?
他既不会放过下界这些人,也不会再次将她置于危险。
“坤灵!”竺宴低喝一声。
坤灵应声划破漆黑天幕,往无漾刺去。
坤灵曾与裂缺一同创世,竺宴神力之下,坤灵劈山开海,势不可挡,无漾根本躲不掉,眼见就要被斩于剑下,令黎忽然大喊一声:“停下!”
令黎也是实在无法了,如今全无神力的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论是面对章峩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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