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嘉清,虽说打扮起来好看多了,可她,会画画吗?
谢元赋也是一样讶异,他从一进书院开始就注意到周嘉清今日的不同,衣裳装扮是不同,气质也变得不同。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清冷沉静的人会是周嘉清。
难不成她和自己是同一种人,以前的愚笨易怒都是伪装?
可从未听闻她有哪项才艺能拿得出手,今日执意上台展示,是因为有意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吗?
“四侄儿这是在看谁?齐王顺着谢元赋的目光看过去,露出一个猥琐的笑:“说起来你也尚未纳妃,你父皇也未提起,这样你可得多留意些。对了,这姑娘是哪家府上的,看着气质高贵得很。”
“回齐王,这是靖安侯的嫡次女,周嘉清。”旁边不远处站着书院的一位先生,闻言回答道。
“周嘉清?”齐王对她的名字并不陌生,因为他听闻就是名叫周嘉清的女子与他的心上人有一点相像之处,再一细想,有些疑惑:“靖安侯有两个叫周嘉清的女儿吗?”
“只有一个叫周嘉清,另外有个嫡长女,名为周嘉宁,去年就开始游学了。”先生答道。
“上次传言说靖安侯的女儿周嘉清,替四侄儿解围,还为了看四侄儿落了水,听起来该女子毫无礼仪与矜持。可看对面那姑娘,气度非凡,仪静体闲,怎会是同一人?”齐王不甚在意地说道。
“的确是同一人。”先生苦笑回答道。
“哦,那周嘉清是心悦四侄儿你的,四侄儿你呢,如何想?”齐王目光紧盯着谢元赋。
“皇叔别开小侄儿的玩笑了,小侄儿并无此意。再说了小侄儿的婚事全由父皇做主。”谢元赋摇了摇头,避开了审视自己的视线。
他怎能轻而易举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企图,他一个无权无势空有名头的皇子,肖想靖安侯嫡女,传出去谁能信他只是爱慕毫无野心?
话虽是这般说,目光还是远远落在了周嘉清身上,他的心中也不是不疑惑,为何短短几日会判若两人?
他筹谋多年,已十分知晓周嘉清的性子为人,平时粗枝大叶脾气直来直去,这种人最是容易控制。此女子还有几分侠义之心,看不得可怜人,可以说是同情心泛滥,所以就有了酒楼门口偶遇他被欺辱那幕。
周嘉清平日里也十分喜爱颜色鲜艳的服饰,如今换个衣裳,这通身的气度确实大大不同的。他本人是个谨慎多疑的性子,都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异,周嘉清会一夜之间如同变了人一般,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齐王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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