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把这和离一事作实,以后无人会再拿这件事做文章。”
江清月想也不想回答道:
“虽然和离书是侯府写的,但是和离一事,却是我所愿。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和离,现在歪打正着,也算得偿所愿。
“劳烦丞相大人坐实和离一事,我此生不愿再和侯府有任何瓜葛。”
季昀之听完这些话,剑眉紧拧。
“薛非暮待你不好。”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江清月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整个侯府的主子,全是豺狼虎豹。”
季昀之的眉头拧得更紧。
若早知道侯府是这个调性,他绝对不会让薛非暮从边境回来。
不过没关系,现在他回来了,便要让侯府为今日所做,付出代价。
“我说过,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
江清月笑了笑,把他杯子里凉了的茶倒掉,重新续上一杯:
“都过去了,便不必再提,从前的事我也不愿再想,我想要有以后,想要有未来,现在我和离,有了自由身,已经心满意足。”
季昀之看着他,总觉得她隐藏了什么。
问了几句,但江清月什么也没说。
“你姐姐知你经此一遭,想要请你去府中一聚。”
“还请丞相大人转告江佩兰,我不愿去。我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从小到大她都不待见我,现在我也不想跟她有什么联系。
“我已经不再是世子夫人,她丞相夫人的身份也压不住我。”
季昀之摇头:“若她有这样的心思,我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他看着江清月,长叹一气:
“其实是我想请你到丞相府坐坐,只不过她提了出来,我便顺水推舟来问你。”
“多谢丞相大人的好意,我不想去。”
“那便不去,我有机会会再来看你。”
他起身,准备离开,才刚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虽然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我还是要说,若有需要,一定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
江清月望着他,微微一笑,语气漫不经心:
“好。”
季昀之看着她的笑脸,也回之一笑:
“你成长了好多,我为你高兴。
“如此很好,不想去便不去,不想做的事情便不做,不喜欢的人便不见,你尽可以做自己。
“我会为你兜底。”
江清月不说话,对上他的目光,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她已经死了两回,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多谢丞相大人。”
二人目光相对的那一瞬,春风里拂来花香,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时的那段时光。
她是尚书府的庶女,他是太傅府的得意门生。
他不在意她是庶女,她也不怕他是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她听这个乖乖学生说同学的坏话,他教她在课堂上学到的知识。礼义射数,国策兵法。
他学什么便教什么,他教什么她便学什么。
她无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学会那一句: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是时光流逝,命运弄人。
“看来本将来得不巧,打扰了丞相大人与江小姐说话。”
不远处,东陵厌过来,见着二人之间这般气氛,语气并不是太好。
季昀之见到他,复而又坐下来,没有要走的意思,喝下刚刚江清月为他倒的那杯茶,斜睨着东陵厌:
“确实打扰,东陵将军还算有自知之明。
“东陵将军虽说是武将出身,但也出自京城世家,不想,却连上门做客需要通传的规矩都不懂,就这般闯了进来,实在是没有礼数。”
他用的是“没有礼数”,可偏偏就让人听出他想说的是“没有教养”。
“本将跟江小姐关系密切,自然不同外人一样,还需要通传。”
说完他看向江清月。
她那般乖巧懂事,定然不会落他的面子。
江清月开口:“将军大人说笑了,我跟将军大人不熟,更遑论密切。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还请将军大人顾及着些。
“将军大人是武将,可能不知其中厉害。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对于女子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还请将军大人,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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