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刚回京,此时该向皇上复命才是,江小姐便交给本将。
“当时贵妃娘娘失踪时,本将也在,如今造成这样的误会,本将也有责任,自然是该负责。”
季昀之直接避开他的手:“东陵将军自然是要负责的,屈打成招,欺软怕硬,无辜清白的人被活生生的判了死刑,不知东陵将军打算如何负责?”
“这就不劳丞相大人操心了。”
“本相是她的姐夫,本相不操心,她已经死了。”季昀之盯着东陵厌。
东陵厌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却不退让:“江家已经跟江小姐脱离了关系,也将人逐出族谱,你这个姐夫,如今是名不正言不顺。”
“本相哪怕不正,也还有名,东陵将军不仅不正还没有名。”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在场的官员们看着这一幕,都屏声静气,大气不敢出。
谁不知道丞相作为文官之首,东陵将军作为武官之首,两人向来水火不容。
这回子有了引线,怕是有好一阵战要打。
“丞相大人还是将人交给本将。”东陵厌据理力争。
季昀之丝毫不让,讽刺道:“交给你,她死路一条。”
季昀之丝毫不给他留脸面,将江清月往怀中揽了揽,二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让。
不远处,林致远拨开人群冲上来:
“多谢丞相大人,将月儿交给下官吧,下官会妥善安顿好她。”
季昀之瞟了东陵厌一眼,然后将江清月交给了林致远,在林致远耳边低语了几句,走向刑场口处的马。
吴大人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对着聂千锦做了个请的手势:“贵妃娘娘请吧,微臣随贵妃娘娘入宫。”
聂千锦点点头,目光看向东陵厌,见东陵厌的目光一直在江清月处,脸上有些不好看。
她往东陵厌走了一步,想要说些什么,东陵厌却早她一步往外去。
他翻身上马,向着宫中的方向。
这件事,无论什么内情,造成眼下这个局面,他得给皇帝一个交代。
聂千锦看东陵厌对自己似乎有些回避,心中暗道不好,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论如何,自己现在回来了,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不能把关系闹僵了。
聂千锦忍着心绪上了马车,一行人往宫中而去。
林致远抱着江清月往自家马车去。
绿浣和紫苏,大武小武都赶了过来。绿浣看着一身的血腥的江清月,泪水汹涌。
林致远不敢耽搁,上了马车,往别院去。
原本他想带她去林家的,但是转念一想,她一定不会同意,祖母看到还不知道怎么心疼,总之现在有惊无险,还是瞒着些为好。
马车上,他想到刚刚季昀之对他说的话,一脸心疼。
女子小产是大事,一会得让大夫好好看看。
刑场上的人散了。
关于今日的事,却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时兴谈资。
无一例外,都是对江清月表示可怜和同情。
侯府的声誉一落千丈。
江府也给人留下不近人情的印象。
薛非暮在现场,将这一场事看了个清楚。心中百感交集。
身边那些打趣的人也没了言语。
之前以为江清月真有罪,还能说几句。
但是现在,丞相大人和贵妃娘娘亲自说明江清月是被冤枉的,他们就说不出话来了。
从江清月入狱,忠勇侯府是一个屁都没有放。
就连去看看,都不曾。
还闹出了和离一事。
这种时候,就是想要说些场面话,都找不到方向。
大家纷纷告辞离开,不愿和薛非暮有什么牵连。
而薛非暮回想起来刚刚那一幕,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他能感觉得到丞相大人那一句“住手”说得有多急切。
他实在想不到,丞相大人居然对江清月这个妻妹如此看重。
江府不认这个女儿,但丞相大人,却似乎并没有不认这个妻妹。
若真的丞相大人对江清月如此上心,那他完全可以依靠江清月这层关系,从丞相那里得些好处。
丞相大人是文官之首,在朝中一呼百应,影响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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