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只是老夫人那里……”
提到老夫人,孙氏眉头紧皱。
“太太放心,世子知道轻重,不会乱说,哪怕老夫人知道,到时候也和太太没有关系。”
孙氏一下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对对对,说得对。”
“这几日谢客,便说我身子不适,不见人。”
“是。”
另外一边,薛非暮从大太太处离开,回到书鸣院,白薇伺候着重新歇下。
之前,他睡下不久,妙文院的人就来传话。原本是被白薇拦住的,可是那丫鬟大喊大叫,把他吵醒了。
听丫鬟说完,他知道孙晓晓在,怕褚婉儿受委屈,便起身准备过来。
不过才走到半路,便听到消息说:褚婉儿晕了过去,又换了方向往妙文院而去。
所幸大夫说没什么事,不过就是产后虚弱没休息好,又受到了惊吓,这才晕倒。
现在两边都没事,他才放了心。
这一觉,他睡到了傍晚时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褚婉儿坐在她床边,哭哭啼啼,见着他醒,泪如雨下哭出声来。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看着褚婉儿这副柔弱模样,薛非暮面露心疼。
褚婉儿只是哭,也不说话,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薛非暮握住她的手安抚她:
“母亲没有坏心,不过是找你过去问问话,你放心,哪怕是看在我的面上,母亲都不会对你如何,今日是你太紧张了。
“你现在身子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了,孩子还会有的,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多去看看你,让你早日诞下我们的孩儿。”
褚婉儿哭得像小猫似的,看得出来是真的伤心难过,只把薛非暮一颗心都要哭碎了。
“若早知道,不回来就好了,婉儿跟世子二人在外过着神仙日子,处处都好。
“回来之后,这侯府偌大,却没有婉儿的容身之地,现在孩子也没了,婉儿还不能哭一哭,实在太难受了。”
褚婉儿哽咽着说这一番话,听着便让人觉得心酸。
薛非暮一下想到从前他跟褚婉儿二人在外头的日子,心中一阵唏嘘。
的确,当初他们在外面,是何等的潇洒。
那无忧无虑的神仙日子,现在想想都觉得美好。
现在回来,朝事家事件件都不顺心,让人感觉到前路艰难。
甚至生出早知道就不回来了的悔意。
“你受委屈了。”
听着这话,褚婉儿泪如雨下。
“只要世子心里还想着婉儿,那婉儿便不委屈。”
她话是如此说,但汹涌而下的泪水,却在诉说着此时的伤心和难过。
褚婉儿哭得伤怀,低下头擦泪的时候,心中想的却是: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才能顺利把中馈拿到手。
她其实一回到妙文院就醒了,一醒来就听说了江清月把中馈交出去的事,
连世子亲自去梧桐院想要让她收回,江清月都没有要,她不知道江清月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经过这两日,她有些明白了,光靠着世子的宠爱还是不够,若能把中馈抓在手里,有了权利,才能真正在后宅如鱼得水。
她问了细节,这才拖着病弱的身体到了书鸣院。
到了书鸣院发现白薇不在,没人拦她,她欣喜非常,这一回,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
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她说那么多,做出这番样子,就是想要让薛非暮对她生出恻隐之心,怜悯愧疚之心,从而把中馈放心交给她。
这件事她有备而来,已经想好了如何置身事外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褚婉儿擦了泪,眼中又有泪光闪烁:
“世子知道,我是家中嫡女,从小也是被父母如珠如玉的捧着长大。
“琴棋书画虽不说样样精通,但也被细心教养,不说多好,却也不比别的大家小姐差。不满十岁,便跟着母亲学习待人接物,打理家宅,没有一样落下。
“若不是遇见世子,我也会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一个相夫教子执掌中馈的当家主母。
“当初世子也说自己并无婚配,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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