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夫人,世子和老夫人这般急切来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今日出门时便听说是褚姨娘要操持接风宴,会不会是接风宴的事?”
“回去就知道了。”
她心中大约是有数的。
这么一个接风宴,只是准备阶段,不管发生什么,犯不着老夫人和薛非暮都寻她。
刚刚在茶楼里听到那些文官说起司礼监,想来官职已经确定了。
这时候有大事,就是官职的事了。
一个司礼监,薛非暮定然不乐意,这会老夫人应该也知道了,老夫人最要面子,更不可能让他乖乖接下这职位。
会想法设法为他周旋。
而侯府的人脉,早就山穷水尽。
若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和江家维持关系,宁愿同意换亲也要结下这门亲事。
江家对侯府并不看好,对她这个庶女也不上心,她父亲虽然贵为兵部尚书,但是那个老狐狸不会为没有利益的事情操心,更不会出力。
在这件事里,侯府现在能用到的,也就是东陵厌这条线。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应该就是老夫人打算要薛非暮带上她,备着礼去寻东陵厌帮忙。
江清月心中泛起一阵恶寒。
老夫人现在,是完全把她当做一个工具来用,完全不把她当人。
若真是如此……
婆家祖母让自己的夫君带着自己去求……,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情。
江清月抬手,轻轻的理了理衣袖。
看着袖上图案,精细的走线,细细摩挲。
她不是老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若老夫人真是如此打算,那她就要让老夫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车到了侯府门口,江清月一下马车,等在门口的丫鬟便过来请了。
“世子夫人快些吧,老夫人和世子在慈松院等了许久了。”
江清月嗯了一声,往慈松院而去。
此时,慈松院里,薛非暮已经等得极不耐烦。
他双手背在身后,长叹短叹的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往外头看。
“好好的出去逛什么,不在府中呆着,不知道府中有事吗?谁家的主母做成她这个样子。要我说,府中中馈她也别管了,交给婉儿正合适……”
老夫人焦急,心中也对江清月颇有怨言,但是也知道今日一事得靠江清月,开口道:
“这事倒也不能全怪她,平日里有事,她都是直接出门的,也不知道府中发生了这些,如果她知道定然是不会出去的,也是赶巧了。”
薛非暮语气不耐:“若耽搁了事,她负主要责任。”
“这也太严重了些。”
“到现在都没有回,她能逛什么?眼看着辰时都要过了,谁家送礼上门午后去的,若去晚了,怕是将军大人的面都见不到。”
老夫人也急,暗道:怎么事情就堆在一处去了呢,早知道今日她应该把江清月留在府中才是。
她看向身后的李嬷嬷,
“你再去找些人,出去寻一寻。去咱们的铺子里问问,今日有没有见到少夫人,还有去她惯常爱去的那些铺子里看看,若见着人立马请她回来。”
“是。”李嬷嬷应声,正要离开,就听到外头传来通报声:
“禀老夫人世子,少夫人回来了。”
“快快快,请进来。”
终于回来了,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倾身往外头看去。
江清月进门,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直接开口:
“马上月底了,铺子里的帐需要清一清,前几日有一本账本不对,原本昨儿就要去的,不过昨儿世子回京便耽搁了,我怕出什么差错,才今日一早出了门,听到府中有急事,立马便回了。”
江清月先说了话,有理有据有缘由,老夫人说不出一句指摘。
但是薛非暮却还是忍不住苛责出声:
“哪怕出门,也该来告诉祖母一声才是,让人知道你去了哪里,若要找人也有地方,作为当家主母,这点礼数都不知吗?”
江清月没有再像往常一样低头认错咽下这个委屈,而是径直开口:
“是老夫人叫我不用来的。”
薛非暮想到刚刚老夫人说过,后头要脱口而出的指责,一下卡在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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