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去却是说贵人有心疾,心疾需要心药医。
李贵人的身世她们都是知道的,汴京的平民百姓,父亲是个木匠有一身好手艺,母亲的绣工也是不错的,家里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虽称不上大富大贵便也说得上美满。
可谁曾想李贵人父亲有一日去山上伐木之时,斧头脱了手伤到致命位置没救回来,母亲上山去寻之时跌落山崖,同一日坠亡。
贵人一日之内失去双亲,沉痛之余只能强撑操办丧事,却在那一日丧事散尽之时发现两个弟弟都失踪了。
她找了几日几夜神情恍惚之下差点撞上圣上的车架,这才误打误撞入了宫。
这些年贵人一直在找两个弟弟,每每宫中有新人入宫,她总是会问上两句。那两副画卷便也是贵人最珍贵之物,可时日太久了,画卷也逐渐易脆,人像也自然是模糊了。
她挽袖,失去血色且苍白的指尖浅浅勾勒着,泛黄陈旧的画卷纤弱,两个宫婢也下意识屏息凝神。
反观落笔人极其细致着墨晕染,深浅过渡,明暗交错都那般刚好。
足足勾勒了一个时辰,原本模糊的画卷之上,两个少年郎的身影再度清晰起来,与从前逐渐重合,待干了些,青黛才拿出盒子小心翼翼装起来。
宫门闭,暮色合,李芸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这才由婢子扶着在软榻轻靠着喘息。
青黛端上来的瓷碗还静立在桌案上。
当中还盛着琥珀色的汤药,汤药上氤氲着淡淡苦气儿,与瓷杯表面滋润油亮的的光泽交织相融。
菱格窗外天光与琉璃瓦相衬,好似牢笼。她目光恍惚中只剩下了苦闷与压抑,连着远山都枯萎成了水中的倒影,整个人像是在绵密沸腾的幽潭中窒息。
“贵人,您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身侧青黛跟着红了眼眶,她看向青黛只拍拍她手。
心口处不自觉传来止不住的痒意让她又咳了好一阵,这才轻声:“本宫还没找到他们。”
浅草也跟着落泪,跪在她跟前:“娘娘,便是要找公子他们,您也要喝药啊。”
李芸含笑应了,让两个丫头起来,如哄小孩子一般安抚:“本宫这么大个人了,怎会不知道自己喝药,你们不必担忧,本宫不会有事。”
窗前杏花纷扬,温柔女子素衣罗裙,眸光似水瞧着人,偏乌发中悄然藏着银丝:“气候无常,你们平日也要注意增减衣裳。”
两人眼眶红透。
李芸看向架子上放画卷的雕花木匣,语气更轻了:“已经五年了,便是圣上也劝本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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