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
完全没想着隐瞒的慈远,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几缕青丝垂遮着她的眼眸,因为峨眉派的尼姑不必剃度。
“另外阿戊,你真的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我,我想报答你。”
“怎么,这么快就想和我了断人情了?”
躺在床上的王戊轻勾着嘴角。
“没,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面目涨红的慈远匆忙地摆着双手。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随便地开个玩笑,你怎么又着急了。”
轻巧地用手指转着胸前的一缕长发,王戊好笑地摇了摇头。
“总而言之,我这边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没事儿的话,你就快些地回峨眉去吧,先把你的弟弟给安顿下来再说。”
事实证明,慈远留在这里确实帮不上忙。
就算是要做个护卫,一流桎梏的她也挡不住绝顶初期的白嫡不是。
更何况,蓝花巷作为一方逼近顶尖的势力,门中八成还有两到三名绝顶高手。
因此这趟浑水,的确不是如慈远这样的雏子所能够掺和的。
“是吗,那,那我知晓了。”
被回绝的慈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故而没坐多久便告辞离去了。
午后的阳光已然下沉。
路上的人影错落倾斜。
几缕微风摇晃着柳枝。
几只鸟雀鸣迎着晚霞。
远处的一名歌女,正在浅唱着近来流行的白玉词,也就是如同赤伶那般,由白玉所创的新戏曲。
近处的一名书生,正在呢喃着人称“飞歌”的清平调,手里举着酒,也不知道是在想着谁家的姑娘。
卖字的小摊上早已挂出了相同的字帖,还有“恨歌”虞美人,以及“离歌”鹊桥仙。
不过那字啊,却是远不如摆在碧波台上的“临川三迭”。
即拓印白玉的手书,所雕刻的石碑。
毫无疑问的是,王戊已然在不知不觉之间,令梧桐榉产生了不小的改变。
但是如果想要颠覆蓝花巷,仅凭这样的手段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因此,正当慈远走在路上准备离开梧桐榉的时候。
有一个略显瘦弱的人影,也已经举步跟了上去。
并且还在一个擦肩而过的瞬息,把一张字条给塞进了慈远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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