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眼前突然变换的色彩画面。
谢怀突然开口道:“寒山秘境被玄冰宗掌握在手心,里里外外都被玄冰宗犁遍了,可金台秘境不一样,他们并没有掌控这个秘境,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在秘境空间最脆弱的时候开了一道门供人出入,所以我们这些修士进来了以后是出不去的,只能从里面再开一道门。”
“傅雨他们两个就是被派来开门的人,这颗早已死去的参天巨树就是秘境核心,只不过在被我干扰后,这扇门通向的目的地变成了魔境,我要通过这扇门回魔境,而这秘境中一百多玄冰宗的内门新秀,就是我回魔境的门票。等我的门票都出去了,我再离开秘境,就可以撤回干扰,让你安全返回宗门。”
“我可以撤回干扰放你离开,但我的门票,不能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
“好吧。”这些弟子中唯一跟阮幸有过几句话交集的也就是傅清鸿,熊大成,徐思溪几人了,她也不是很在乎这些人死不死。
但她转念一想,谢怀的那个可以隐藏修为的法器还在徐思溪那里,开口道:“徐思溪那儿的面具法器……”
“我现在没能力去找他,如果他还活着,收到讯息后应该已经出去了,到时我自然可以收回法器,若他死在了秘境里,那我也没办法,若是最后等我离开秘境撤回干扰他还没走,那往后那个法器就与我无关了,你有本事拿,自然是你的。”
“也行。”阮幸想了想,点点头。
她这几次进来后都是直接把玉牌丢了,因为没办法边躲避追杀边收集信息。
不过下一次她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耐着性子陪谢怀等待了三天,原本阮幸还担心那两个修士会过来,不过谢怀却信誓旦旦的认定所有中州修士收到傅雨的消息一定会离开,傅雨在中州修士中威望似乎很高。
还真让他猜中了,这三天都是平平安安。
第八天的时候谢怀终于道:“我要走了,等我出去后再过一个时辰,你就可以安全回到宗门了。不过,你一个邪修,为何还要继续呆在南州?跟我回魔境不好吗,省的整日提心吊胆。”
“人各有志,你就别管了。”她可不是邪修,她修的是正道功法好不啦?随便敷衍了一下谢怀,她又道:“对了,外面那个灰衣老头,元婴期魔修,他跟你什么关系啊这么配合你。”
谢怀恍然了一下,才道:“约莫……算是我的师父吧。”
你们魔修连师承都这么模糊不确定的吗?阮幸不懂。
“告辞。”谢怀双手交叠行了一礼,随即拿出玉牌离开了秘境。
阮幸忍不住有些佩服了,这小子真的把扮演当成一种习惯,到最后了都还维持着‘玄冰宗弟子谢怀’彬彬有礼的姿态,而不是像一个‘魔修谢怀’。
阮幸在地上随便捡了一个玉牌,玉牌的主人已死,她和前主人如出一辙的通玄经灵力轻易便获得了玉牌的指令权,等待了一个时辰后,她迫不及待的使用玉牌传出了秘境。
随着一阵晕眩感,阮幸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天晴海阔,葱郁山林,鸟语花香,禁不住大笑三声,“哈哈哈!我出来了!”
等她冷静下来,才发现周围还有好几个筑基后期的内门弟子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阮幸似乎都能从他们的目光中读出他们的想法。
‘这谁啊?八天就出来了,这么高兴,有奇遇?’
‘我看不像,估计是疯了,真可怜。’
这几个弟子有些眼熟,都是金台论道时的裁判,此时奉命在这里守护通往秘境的传送阵。
一般来讲,除非是在秘境中遇到危险不得不出来,好不容易进去了,这么早出来那不是耽误时间,说不定这点时间就会错过一个奇遇。
按照以往的惯例,前一个月基本是没人会出来的,阮幸这种情况当真少见。
她恍然想到,对哦……还得解释一下秘境的情况,可是……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出来,这也太可疑了……
即便她确实什么也没干,如实讲出谢怀搞出的大事,也不会有人信的。
你要是没跟人家合谋,人家凭什么放过你?
糟糕,她好像要给谢怀背黑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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