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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真坐在小凳上,正抱着簸箕捡豆子——乔四郎最近换牙,喜食炖得软烂的豆子。
“娘亲,你吃。”乔时为将定皮酥举过去。
“五郎乖。”白其真抿了一小口。
“娘亲,我帮你捡豆子。”乔时为的手太小,捡不了五六颗,手心便满了,所以动作很慢。
小团子声音稚气,乔时为至今还未接受自己“银铃般”稚雅清脆的声音,哪怕他试图压低,声音照旧清亮,他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夹子”。
而且会持续相当长的年头。
每每这个时候,乔时为很是希望快些长大。
吴妈笑呵呵夸奖道:“时哥儿是懂孝敬夫人的。”她想起小曲里唱那状元郎的风光,便打趣乔时为道,“要我说,等哥儿年岁大些,同两位兄长一道读书考功名,科发少年郎,一门三桂枝,给夫人挣个诰命回来,那才风光哩,夫人怕是夜里睡梦都要哼小调,俺也跟着沾光。”
白其真习惯了吴妈的话唠,道:“五郎才多大点?你同他说这个。”
“倒也是,早两年还穿开了裆的裤头呢。”吴妈应道,“年纪小归年纪小,这不是盼着呢吗,哥儿仨长大了,事也就成了,夫人后头有大福气。”
本以为话到这就结束了,谁料,乔时为仰头,认真问道:“娘亲,嬷嬷说的话当真吗?”
吴妈大喜:“瞧我说啥了,咱时哥儿是懂孝敬的。”
“当真,自然是当真。”白其真替乔时为紧了紧袄子,顺带摸摸头,温和道,“不过,五郎读书是要为自己挣功名,不是为了娘亲。”
“都为不成吗?为自己也为娘亲。”
白其真一愣,转而欢喜点头:“都为也成。”
吴妈继续搭腔:“咱时哥儿这气高志大,了不得,以后是有大本事的,无怪早早就不肯穿开裆裤了。”
……
夜里,乔时为经过和橘子商量,一致认为,是该适时显露显露天赋了。
读书人家,娃娃三四岁开蒙也是有的,乔时为给自己放宽松一些——两三岁。
一来,老打着睡懒觉的幌子混进书房,时间久了,说不通。
二来,乔时为想读书架上的其他书卷了,总不能一直看书案上那几本蒙学书卷罢。
……
翌日早晨,父亲去了衙门,兄长上了学堂。
不打紧,还有祖父在家,乔时为晓得,祖父是家里学问最好的一个。
小儿家家的,也没什么特别的能耐,显露天赋最直截了当的法子,便是背书。
科考一道,要啃下那一本本砖头般厚的书籍,决计是少不了好记性的。
这会儿,祖父正在自个小院里捣药,与平日勾勒作画时一般,聚精会神,全神贯注。
乔时为手里握着小棍,在祖父几丈开外的平地上,佯装自顾自地玩耍,嘴上一字一顿地背诵:“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一句连一句地往外抖,把子路篇从头背到了尾。
乔时为原打算背个《千字文》就够了,后来一想,大梁颇为推崇少年神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者,这两年,三哥、四哥在当地小有天才名声,再加自己一个也不算多。
所以,乔时为选了昨日背的《论语·子路篇》。
岂料,祖父捣药捣得入神,或说是习惯了孙儿们平日里得读书声,没分辨区别,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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