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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人已经解释的很明白了,臣没有什么好说的。”霍炎道。
所有人的视线一瞬不瞬盯着大缸底部,渐渐地,公孙弼有些沉不住气来。
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大缸下面一点潮湿的痕迹都没有。明明昨日夜间,不到半盏茶功夫,缸底已经有了水流。
霍炎又道:“大概是沸水不够多,来人,再去烧两桶沸水过来。”
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奚落,但公孙弼也顾不得跟他斗嘴,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大缸底部。
侍卫又将两桶滚烫的水倾入龙缸。
满满四大桶沸水,装了龙缸的一半。
但龙缸底部依旧完好无损,半个时辰过去,依然干燥的没有半丝水渍。
“不可能,”公孙弼走上前,用手按住龙缸边沿,探头往里看。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的声音也模糊不清起来,“不可能,明明昨日臣亲眼所见,这龙缸底部确实有裂隙,怎么今日就好了。”
“公孙大人若是仍旧不信,可以再去烧些热水来。”霍炎调侃道。
“不用了。”皇上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耐心。他就知道,大龙缸是如此重要的祭器,谁会拿它开玩笑?谁敢拿它开玩笑?
他起身走到龙缸跟前,朝着仍旧一脸不敢置信的公孙弼道:“公孙丞相乃朕的肱股之臣,实在让朕失望。”
公孙弼目瞪口呆的望着皇上走远的背影,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
他是辅政王,皇上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像今日这般责怪,更是不可能的事。
公孙弼气得哆嗦着手指着霍炎,声音沙哑而不甘,“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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