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泰来如今腿脚不便,自己只要逃出去,她便再也不回来。留在这里,自己只会被他折磨死。
想到死,她立刻想到李泰来看她时那阴恻恻的眼神。
不,她脑中疯狂的掠过逃跑两字,她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天刚放亮,南秋月大概还没有起来,不大的院子里十分安静。她只要跑到门前,拉开门闩,便可以出这个屋子。
求生的欲望终于战胜了恐惧,她提起裙子,转身便朝着院门跑去。
院门上了门闩,她伸手去开。大概是太紧张,又或者门闩太紧她不熟悉,她哆嗦着手拉着门闩拔了半天也没有打开。
笃,笃,身后传来木棍杵在地上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一下一下敲击在她心上。
她不敢回头,只是开始疯狂的摇着面前的门。
“玉娘,你还真是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略显寒凉的晨风里,男子凉薄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南玉儿紧张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转过身来,将背紧紧抵在门上,哭着哀求道:“表哥,我求求你,你放我出去。”
“我跟你说过,不要生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李泰来杵着拐杖,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你既然嫁给了我,便要学会做我的妻子。
今日你有错在先,你自己说,是跪在院子里认罚,还是去屋里跪着?”
南玉儿惨白着脸,“表哥,求求你放过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李泰来杵着拐杖又往前走了两步。他这段时间瘦了许多,两边脸颊也凹陷下去,整个人便显得有些阴冷。“你这样就受不了,看来你日常在家还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他笑了笑,“既然如此,你便在院子里好好跪着罢,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便什么时候起来。”
南秋月昨日大半夜才睡着,今早便起得晚了些。
按理说,儿子娶了媳妇,她这个做娘的心里应该高兴才是,但她昨夜却睡得并不踏实。
她穿好衣服,刚推开门,便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玉娘还穿着昨日那身嫁衣,正低着头跪在院子里。
她慌忙从门前石阶上下来,上去扶南玉儿道:“玉娘,你这大早上怎么在院子里跪着呢?”
南玉儿一看到她,便凄然哭着道:“姑姑,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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