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身拜辞公主。
这一席下来,这华清斋内才华最卓绝的几个儿郎对公主皆生了仰慕之心,道其如皎月般矜贵,但也是那皎月,只能远观之了。
袁成杰看着师弟们对合德的赞叹,不由叹了口气,转眼便见阿笙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末尾,她步子小,本就追不上前面这些人。
袁成杰放慢了脚步走到阿笙身旁,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你也在想合德公主?”
阿笙点了点头。近日天字阶的学生开始学习御国之道,所谓御国实则在于御心之术。
“我在想,今日公主一席当真只是为了赞扬众人年少有成么?咱们不是还没去西州么,会不会太隆重了?”
八字不过提了一撇,但观园中陈设,显然合德非常重视今日的宴席。
袁成杰闻此,眼神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而后对阿笙道:“公主自小吃穿用度皆十分矜贵,今日的席面只是按照她日常的规格而定,你勿要多想了。”
多想什么?
这话阿笙并未问出口,只因她想起了袁成杰与合德公主自小相识,有些话不该问他。
阿笙立刻转了神色,故作疑惑尽解的模样,笑嘻嘻地抬了抬手上的红珠串,对袁成杰道:“师兄可识得此物?可知值多少银子?”
阿笙这脸变得太快,袁成杰沉沉叹了口气,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往前快步走去。
“师兄,你还没告诉我呢?”
阿笙朗声叫人,却不见提步去追。待袁成杰走入前方众人的队伍中,阿笙方才又扫了一眼腕间的珠串,这是瑚珠,皇家贡物,被不少藏家视为瑞宝,价值难估,从前母亲的房中便放着一整座瑚树,听闻是外祖父送的。
合德随手便将如此珍贵之物给了自己……
阿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位贵比东宫的公主殿下当真有意思。
当日稍晚,阿笙将殿上之事告诉锦瑟之时,却见锦瑟以额触地,拜辞阿笙的提议。
“你这是做什么?”
锦瑟抬起头来,神色无喜悲可谈,道:“姑娘,我无法随你去西州。”
“为何?你大可以借御令逃离这里不是么?”
锦瑟看着阿笙,认真道:“裴三爷也罢,嬷嬷也罢,只要他们还活着,我终究有回来的时候,终究要面对他们,又谈何逃离。”
“可锦瑟,华清斋文仆到了年纪亦会发放,你年岁将近,若不随我走,可想清楚自己之后的路?”
“我会想办法留在斋内。”阿笙提及此,锦瑟微垂了头颅。
阿笙见她这副模样,一字一句认真问道:“女子为学并不容易,或许我们能够做些什么。”
“可我们又能如何?”锦瑟的声音多了一分无奈,她微蹙的眉头始终未曾散过,“姑娘可知这些年三爷送出去多少女娘,为何又没有一人站出来告发他?”
“因忌惮他的身份。”
“这只是其一,”锦瑟继续道:“更多的是她们一开始便是因为裴三爷许以的前途而自愿走上这条路,她们当中有许多如我一般出身的清贫女儿,若没有裴三爷的引荐,她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踏入高门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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