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何况这件事也不是他今天来的用意。
当下哼了一声,撇开这个茬儿,径直说道:“那你们县衙要熊匮作证,作完证之后还不放人,要把人扣到什么时候?”
赵县丞强压怒火,他还是不敢招惹秦太师府上的人,说道:“我们刚把人带回来,正在调查你们就来了,而且调查已经取得进展,我们需要继续调查下去。”
秦管家看了熊父,说道:“他是熊匮的父亲,跟我们说了他儿子被衙门无故抓走的消息,所以我们少爷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县衙随意抓人到底是仗了谁的势头?”
赵县丞又拱了拱手,说道:“秦管家言重,我们是依照王法查案,职责范围内的事,要说仗势,也是仗大宋官家的势,朝廷的势,因为我们的职权是大宋官家和朝廷赋予的。”
几句话怼得秦管家无言以对了,只好哼了一声,说道:“那行吧,你们接着调查,不过本管家跟熊匮的父亲必须在场,免得你们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赵县丞顿时也没办法,对方身份不一样,这熊父和那一帮子人显然是得到了秦家在后面撑腰,才敢到衙门来闹事。
而且审讯都要升堂,在大堂上进行,大堂外是可以允许人旁听的,即便动用刑具,那也要公开进行,他拒绝没道理。
但是这个案子其实不是县衙插手的,是皇城司在帮着薄聪调查这案子,说起来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他之所以刚才挺身而出帮薄聪说话,把事情揽在了县衙身上,就是因为爱惜薄聪的一身本事,尤其是让他赞不绝口的临摹书法的本事,假如真是被冤枉的,他们县衙也要责任。
所以他必须帮着皇城司的人一起顶住秦家的压力,把这案子一查到底,找出真凶来。
现在看来这案子十有八九是个冤案,刚才熊匮都已经承认了,他们没有目击薄聪杀人,是编的谎话。
而刚才薄聪进行鉴定之后,信心大增,显然找到了关键证据,只是他还没说出来而已。
赵县丞吩咐升堂问案。
两排衙役齐声吆喝着:“威武!”站立在了大堂两侧。
接着赵县丞迈步从后堂进到了大堂,坐在了长条几案后面。
这时,大殿外秦管家却突然冲了进来,说道:“本管家的位置呢?本管家要当堂听审。”
赵县丞顿时火冒三丈,抓着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这是大堂,你区区一个管家有什么资格坐在大堂上听审?这个规矩是太师教你的吗?你是要往太师脸上抹黑吗?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师府上的人嚣张跋扈,不把朝廷规矩放在眼中吗?”
秦管家没想到赵县丞还挺硬气,竟然不给他面子,气得哼了一声,手指着赵县丞说道:“很好,我记住你了。”
说着带着人退出了大堂,站在了大堂之外的月台下。
他四周的人都被家丁推开了,不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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