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伺候的人本就不多,见文远来了,全都颤颤巍巍地跪地迎接,每次这位主儿来都是他们的受苦日。
“那傻子呢?”
文远坐到堂屋正座,赵文衍的贴身侍女低着头跪在一旁,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文远拿起桌面上的茶杯,猛地掷到那侍女的头上,那侍女尖叫一声,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下。
那侍女眼泪哗啦啦地流下,心中也是十分委屈,他们在这么偏远的宅院伺候一个痴傻之人,过得本就很凄凉,还得时不时被牵连遭受显贵之人的欺辱,但她的卖身契在人家的手上,又有什么选择呢?
她哭得十分凄惨,就算自己不告诉他,他也会找到的。
“少爷……少爷在屋内休息……”
“贱婢,还不快去给本少爷把那杂种带来!”
侍女别无选择,只能叩头膝行退去,鲜血流在地上,拖出一道长痕。
文远哪里会怜香惜玉?他父亲文汝平有五个姨娘,膝下庶子女无数,后宅就没有安宁过,他母亲江月凤但凡有些许不爽,就会拿妾室姨娘撒气,重则打杀,他也养成了个轻视人命的性子。
更何况只不过是个傻子的丫鬟,对他来说和物什无甚区别。
那侍女很快就将赵文衍带了过来,她虽有心磨蹭,但也不敢做的太过,免得再被文远牵连。
赵文衍衣着简朴,穿得甚至连文远的下人都不如,他一见到文远,就捂着脑袋蹲下身,惊恐不已地重复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文远狠狠踹在赵文衍的胸口上,将赵文衍踹倒在地,讥讽道:
“现下学聪明了?装疯卖傻,上次还知道和燕世子单挑,杂种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文衍本来抱着头装作惊慌,但神色还算平静,等听到文远说到“杂种”二字,面色突然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文远却没注意到赵文衍的表情变化,蹲下身用手轻蔑地拍着赵文衍的脸颊,戏谑道:
“以为这样燕世子就会放过你了?”
他卸下赵文衍的腰封,套在赵文衍的脖子上,如同牵畜牲一般牵着赵文衍往门口走。
他一边牵着,还不忘将仇恨转移到燕瀛身上,嘴上的辱骂之语不停道:
“小杂种,上次惊扰了燕世子,真以为方菲菲那个贱婢给你求情就算了?燕世子不过是看那贱婢有几分姿色,不好吓着美人,不然之后怎么抬进府做通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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