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朝瑜收起心思跟上。
杨毅恬扯着杜宁的袖子:“瞧,他跟陈淮书是一块儿的。”
杜宁撇了撇嘴:“又是个书呆子。”
陈淮书随了他兄长,两人都是读书的好手,杜宁对这种埋头读书的好学生一向不屑,连带着对傅朝瑜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杨毅恬却不觉得:“方才我观之神态,见其灵气逼人,应当不是傻的。”
“那肯定也是跟陈淮书一般,最喜唧唧歪歪的老妈子性格。”
杨毅恬又摇了摇头,他反而觉得那人有些狡黠。
傅朝瑜这边终于感知到有人貌似盯着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白白嫩嫩、憨态可掬的青年,眼神只有好奇,并无恶意。
还挺圆润,傅朝瑜冲着他挑了挑眉。
偷看被逮到,杨毅恬连忙低头,不好意思再看他。等傅朝瑜收回目光后,他又暗暗抬头,瞄着那两人的身影,可惜傅朝瑜已经不见了。
国子学左侧林园中莫有二十间教舍,国子祭酒孙大人平常便在这里办差。
眼下叫来傅朝瑜,不是为了问话,而是意在敲打。上个月达州剿灭了三千山贼,最大的功臣就是傅朝瑜,傅朝瑜救了陈淮书后随他入京,又在陈淮书外祖父吕相的安排下入了国子学读书。整个国子学,只有他家父辈无官无爵。
其实要真心求学,律、书、算学三者皆可,这三门庶民也可入学,可傅朝瑜偏偏要来国子学,来的还是要结业的班,他跟得上吗?孙明达先入为主觉得他为了攀附权贵不择手段,为人又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傅朝瑜百口莫辩,他甚至没能进内说话,只在廊下站着,与孙大人隔了一扇竹帘。
傅朝瑜百无聊赖地欣赏着院中景致,春光明媚,只是这国子学似乎有些气死沉沉。
陈淮书立在孙明达身边解释,抓耳挠腮替好友找补: “大人,朝瑜一心求学,又聪慧过人,唯有让他留在国子学才不辱没了。当初在达州,他可是凭借好口才硬生生策反了山贼头目,助府城歼灭山贼。若是没有他,达州百姓不知还得受多少罪。入京之后,他连朝廷的赏赐都没要,那二十两赏赐还是官府硬塞给他的,如此性情高洁之人,合该入我国子监。”
孙明达往下看了看。
傅朝瑜露出微笑。少年眉眼出众,让人见之心喜。
孙明达愣了一瞬,随即冷哼,贼眉鼠目。
傅朝瑜:“……”
总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他撇过了脑袋,也有点儿生气。
陈淮书可不希望朋友刚进来就被排挤,压低声音卖惨:“大人,我不放心他去别的班被人欺负,这才让他跟我一道儿。您不知道,我这位好友身世实在凄苦!”
孙明达手持书卷,目不斜视,耳朵却竖起来了。
陈淮书怕伤害傅朝瑜的自尊,说话声音格外小:“朝瑜从前家中富贵,然命途多舛,自幼丧母,父亲又长年累月出海,独留他与长姐相依为命。造化弄人,他长姐十四岁时被拐,自此杳无音信。朝瑜曾离家亲自寻过,却在纪县被人骗光了钱财。那骗子实在可恶,连十岁小孩儿的钱都骗!”
纪县啊……孙明达划过一丝抵触:“穷山恶水出刁民,八年前,圣上也曾在此地落难。”
陈淮书惊呼:“朝瑜也是八年前被人骗了。”
两人对视,都觉得巧。
半晌,孙明达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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