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哥!”郝峰收起苦瓜的表情,转头便笑眯眯的把包揽在怀里,“放心,绝对不会乱碰。”
顾川满意的点点头,朝刚才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脑袋突然往后一仰,“你家床只有这一张么?”
“还有我妈的。”郝峰手指了指另一个房间,“只不过我妈有轻微洁癖。”,顾川顺着手指看过去,又转头说:“算了,你进来帮我把这床搬下来。”
郝峰放下包,往房间里蹿去,一边撸起袖子一边说,“交给我吧。”
“操泥马的小王八蛋,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听你俩闹腾半天,搁着敲锣打鼓似的,你搬你妈呢!草!”
两人挪床中,隔壁突然响起一位大哥极为生气的怒吼,震得外面整条街的二楼陆陆续续亮起几盏灯。
灯光中有小孩子的哭声以及狗吠。
两人站起来,面面相觑,随后又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挪起来。
第二天,
顾川起了一个大早,带着郝峰出了门。
一路上,顾川接连问了几次郝峰,觉得眼睛怎样?郝峰耸了耸肩,说他自我感觉良好,说完就打了一个哈欠。
顾川几乎研究了一晚上那本手记,灯一直亮着,郝峰睡不着,就独自一个人抱着枕头去客厅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他睡得挺晚,但精神气却比郝峰要好得太多。
“到了。”
顾川率先下车,同保安大叔打了一个招呼。
“这不是你家小区吗?带我来这里干嘛!”郝峰跟着顾川往小区北边走去,一脸不解,顾川没有回答他的话。
直到两人来到一个堆满破烂的房门口,这是一楼的最角落,是回收破烂的地方,也是小黑的家。
大门虚掩着,像是无人在家。
顾川叫了几声,里面都没人回话。
奇怪,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就在家,平时也没见出个几次门,往常顾川在门外叫几声他就会回应,如今喊破了天,也没见得里面有人说句话。
“哥,没人,要不等等?”郝峰瞅着门内,揣着一副不安的神色,顾川刮了他一眼,伸手打开门,前脚踏进去。
“没事,进去看看,也许是睡得太死,没听见罢了。”
进了门,
先是一条一米宽的过道,随后进到客厅,桌子上摆着一盘剩菜,已经生霉发臭,像是许久都没人清理,房间内飘荡着一股若有如无的酸臭。
郝峰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眼睛凑到桌子上,“我的天,这谁住的地方?吃了东西都不收拾的吗?”
郝峰瞧着桌子上还摆着两个茶杯,里面盛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液体,啧啧的打量起房子。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大部分都用来堆放破铜烂铁和一些书。
顾川也很惊讶,自己这才两三天没来,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他走向桌子旁的椅子,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碰了一手灰。
没个几个月都不可能会变成这鬼样子,见了鬼了。
顾川注意到桌子上的茶杯,他前几天来的时候,喝了一口就被放到桌子上,这里面的水越看越熟悉,胃里突然有点不适。
“我去趟洗手间。”顾川跟郝峰说了一声,转身找起厕所。
这小黑难不成真的出去了?
顾川往里屋走去,客厅外似乎没有厕所。
往里屋走,里面也有条窄过道,不过门锁上了,顾川扭了几下,正打算放弃,咔嚓一声,门锁开了,像是有什么人从里面打开一样。
顾川先是疑了一声,也没多想,便抬脚走进去。
屋子里有点黑,他转头想在墙边开个灯,突然一双眼睛从墙上睁开,它的眼珠子很小,全是眼白的地方布满细细的血丝。
顾川的手顿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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