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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男人把婴儿放在一个祭坛上,随后作出了一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这时画上的婴儿已经睁开了眼。
这些图画诡异又疯狂。
前后似乎有联系但又拼凑的零零散散,这里还在讲男人的事,而下段就成了男人被丢进油锅里挣扎,孩子没有哭了,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他注意到,就在这孩子的背后,竟出现了一道人影在观察。
他太好奇了,注意到周广学异常举动的是他师傅。
他师傅抄起地上的一小碗红漆就往墙上泼去,起初他还觉得愤怒,可是看着师傅的那张脸,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疯狂的眼神是多么可笑,甚至他觉得刚才的不是他自己。
他不敢看了,而是走出了地下车库。
新鲜的空气灌入肺中,他才顿觉真实,很奇怪,他竟然觉得刚才的一切是虚幻。
余海听到这,忍不住打断他,“这么说,那壁画影响到了你?”,他捏住下巴,若有所思,“可是这也无法解释你看到的一切,为什么一个十岁的孩子要做出那样的举动!顾方文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卷宗上给出的死亡原因也很草率:失血过多而死。
可是这也无法解释顾方文的尸体变成了一具干尸。
周广学嘶的一声,又道:“失血而死倒也没说错,他的体内确实没有一丝血液,像是蒸发了一样,整个人脱水,缩成了一具干尸。”
“有这么邪?”
他后来找了一些专家来研究这些,按他们所说,这画描绘的一种供奉之术,画中有些地方表现得很隐晦。就拿那个河边跳舞的男人来说,他跳得是古代的某种祝融舞,是祈福的一种。
可是双脚却变成了白骨,说明其目的不纯,意指欲望。
随后又抱走婴儿,说明这婴儿便是他实现欲望的工具,果然,他得到婴儿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供奉,此时婴儿睁开眼,代表已经接受这男人的供奉。
随后是下油锅,说明男人的欲望被发现,婴儿的秘密也曝光,这里可能不是婴儿在为男人哭泣,而是因为背后的人影,至于为什么这就不知道了。
“很多人都劝我说,那幅画没什么特别,只是一个虐待孩子的父亲,精神失常所作出的奇怪行为。”说完,他把烟摁息,随后朝窗外一丢,扔到公路外。
余海心里却越发的想不明白,“那这跟你揪着顾川不放有什么关系?顾方文的尸体总不能还是他偷走的吧。”
周广学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孩子在他爹死后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呢?在顾方文死前顾川又看见了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一直有个直觉,反正我觉得你离他远一点比较好,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一直很奇怪,是从何时开始注意到他,我也不记得。”
周广学没有告诉余海,他总觉得只要顾川还在,那么顾方文迟早有一天会出现,这是一个很可怕的预感。
看着周广学递过来的照片,余海顿时沉默住。
周广学还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也没作声。
他不知道的是,这张照片早在余海找上顾川时,就已经见过。
原来那张照片的出处是在这里,余海转头盯着周广学问道,“这张照片还有谁知道?”
周广学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后摇了摇头,“除了我,他们都不知道,这张照片是我从记录仪中的录像上截下来的。”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余海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寄给自己这半张照片的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出在顾川身上。
这时,他摸了摸口袋,坏了,“他的那枚铜币怎么不见了!”
而这边,顾川把相框放下来,重新摆正。
看着相框上的人,他不自觉的笑了笑,随后扭头看向背后老爹的房间,视线一直紧盯着那面墙。
一道鬼影从门缝中缓缓飘了进来,他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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