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几分劲儿,使出大春吃地瓜的力气。
“嗬……啊!”
最终梁岳用尽全力,居然还是没法将这把刀拔出。
“当真奇怪。”
他翻动着这把乌木柄长刀,入手很轻,看起来材质也不大值钱,怎么就这么难拔?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干脆带上长刀出门,走几步路来到了逄春家。
“阿岳?”已经下了值的逄春见到他来,立马出来迎,“怎么啦?”
“帮我个忙。”梁岳把长刀递给他,“看看你能不能拔出来。”
“嘿嘿,这小玩意儿,还不是轻而易……唔唔唔……”逄春接过刀,正想随手一拔,就发现手头发紧,居然真就拔不出来。
“等会儿啊,我换个姿势。”
逄春不服气,扎了个马步,双手拉开架势,卯足一身牛劲再度尝试。
梁岳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看他使劲儿,纯力量角度来说,比大春高一两个大境界的人都未必能强过他,要是他都拔不出来,就说明这把刀真不是自己可以考虑的了。
“啊……”大春正持续发力,突然响起嗤啦一声,旋即就听他惊呼:“开了!”
“我看看!”梁岳立刻站起来,凑近一看,刀鞘依然严丝合缝,皱眉道:“哪儿开了?”
逄春声音闷闷地说道:“我裤裆开了。”
……
故事以大春夹着裆、用一个尿急的姿势跑回屋里而告一段落。
而那把乌木柄长刀,依旧没有拔出来。
梁岳悻悻回家,只好把这把刀暂且收起来,留待以后境界高一些再尝试。
不过这反而说明一点,就是这把刀绝非凡物。能被于文龙这般小心收藏起来的东西,果然都是有点玄妙在的。
梁岳最后打开的,就是那封信。
信封纸张看起来还很新,应该是不久之前才被于文龙放进去的,打开一看,字迹颇为娟秀。
“三思。”
“展信平安。”
“听闻你将要出征东海,纵使海月国小,亦不可大意。兵锋凶险,唯愿早归。”
“近日鞅土寒冷,幻神峰附近已然冰封,百兽不至,传信艰难。九鞅的寒冬远非胤朝可比,酷暑时节又远比胤朝炎热,丛林旷野凶险、瘴气万年不消,当真比不过九州大地。”
“可我生在此间,万般无奈。只盼冬日早过,春暖花开,还记得当年你我相逢之日便是春光三月,山青草漫漫。”
“对了,上次提及的那件事,终于有了结果。那件东西即将出世,好似就在龙渊城南一片,顺着地脉流动,时有时无。几位祭司都曾尝试推演,终究无人能算到。我想换作神都问天楼或者玄门麻衣一脉的人,应该也无法确定位置。”
“他们总想让我去帮忙,但我已经白了好多头发了,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我愿意留在幻神峰,已经是对九鞅最大的回报,祭司们对生命的轻蔑,我真的太厌恶了。”
“若是九鞅与九州再无征战,世间人人皆可相爱,那该有多好啊。”
“仙乐手启。”
梁岳上下看完一遍,将信纸折起,塞入信封之中,重新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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