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师父递来,那势大力沉的通海禅杖,回想起师父挥动着它,横扫千军,尸横遍野的样子,连连摇头,面上布满虚汗,不禁快步后退。
“不!不!不!师父,我不想杀人,不想做禅堂堂主!”
李玄镜看着他,眼中五味杂陈,长叹了一口气,道:“修缘,我知道你只用白打,不愿取人性命。但乱世当道,仁慈是换不回仁慈的!”
众武僧齐齐下跪,双手合十,朗声道:“参见新堂主,请修缘师兄上位。”
李修缘看着高处那华丽庄重的堂主禅座,只感觉那禅座,是无数人的血肉和生命堆积而成。
恍惚之中,仿佛狰狞的幽魂正张牙舞爪地朝自己扑来。
“不!不!我不想双手沾血,我不想坐上那冰冷刺骨的禅座,我不想与其他势力王族勾心斗角!不!不要--------------”
李修缘双手抱头,似乎当年剃度的三千烦恼丝,死死缠住了自己的脖子,勒得他无法呼吸。
他不敢抬头看师父和众师兄的表情,崩溃地逃离了大殿。
“修缘师兄!”
“师兄,师兄--------------”
“堂主被木锋寒下了冰灵仙,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但是禅堂不能没有堂主啊!”
“若是禅堂无堂主之事,被其他势力知道,他们一定会趁机刁难禅堂!”
“修缘师兄,还请以大局为重。”
“师兄,三思啊---------------”
可李修缘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只留众人站在原地。
大殿之内,一时间犹如落入了冰窖。
李玄镜似乎转眼间苍老了许多,他长长叹出一口气,看着萧山潼和江寒砚,道:“禅堂之事,让两位见笑了。”
“报-------------堂主,堂主!不好了!”
一僧人面色慌乱,狂奔而来。
“苗疆来人,说要见堂主。”
李玄镜皱眉道:“苗疆?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就说我身子不适,不方便会面。”
那僧人颤声道:“可是,苗疆女王亲卫队是带兵前来的,他们来势汹汹,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撤退!”
李玄镜沉吟不语,过了一阵,恍然大悟道:“肯定是木锋寒,向各势力放出了我快要死的消息。禅堂无堂主,他们一定会前来勘查情况。若是我不现身,又或是直接死在他们面前,对禅堂来说一定是个灾难。该死,木锋寒这是在告诉我,不想禅堂真的没堂主,就赶快交出寒蝉禁解药!”
他闭上布满血丝的双目,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算明白,为何木锋寒说,给我一天时间考虑了,原来暗中给苗疆放了消息,算准了他们前来的日子。”
萧山潼沉声道:“堂主已死的谣言放出去,修缘带兵回禅堂的举动,更是无形之间默许了这个说法,若不处理好这次苗疆的试探,恐怕后患无穷。”
李玄镜似乎有了对策,他单手握住那势大力沉的通海禅杖,目中迸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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