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了一整盘棋,直接将军。
我不晓得当年“生离死别”后,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怎样活下来的。明明他死在了我眼前,这些年,他过得好吗?伤口还痛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是否会因为我的背叛和隐瞒而愤恨痛苦到崩溃呢。婚礼现场,他们全家都遭遇了不幸,临死关头,他还替我挡了枪,要有怎样强大的心脏,他才能若无其事回到这噩梦里。
上辈子,我欠他的。
这辈子,依然欠他的。
我尝试开口,轻轻说,“凌修,这些年你……”
他起身续咖啡,“不是要做交易么。”淡淡喝了口咖啡,侧目睨我,“过来。”
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便攥紧衣服边角走上前,“我愿意弥补,愿意替孩子死,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
纪凌修站在咖啡机前,大掌按在我的头顶,缓缓用力将我按下去,他唇角扬起暧昧的弧度,“帮我做,我放过你跟宁乾洲的孩子。”
我不明所以,直到被他按在了他双腿间,他站在我面前,目光下移,冷冷俯视我。
我被迫蹲在他面前,恍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男女之间的口欢。
我下意识偏开了头,被他扼回,他说,“给宁乾洲做过吗。”
我抿唇不吭声。
“帮他口过几次。”
所有汹涌在心间想要告知纪凌修的话,想要解释的苍白语言,想要关切他这些年的话语就这么被堵在了心口,再也说不出来。
只是面无表情蹲在他面前,有种失魂落魄的倔强苍白。
他笑,“你装什么。”大掌按在我头顶轻轻晃了晃,“你应该很有经验了,怎还是这副懵懂的样子,婊子立牌坊么。”
他按在我头顶的大掌微微一用力,便将我拉向他皮带扣处,更近,“不是要弥补我么?来。”
我用力挣脱他的大掌,往后退了两步,踉跄起身。
纪凌修拿手帕擦着手,似乎嫌我脏。他低眉,“施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变化都没有。想当然来做交易,却不愿付出交易的成本。你……”
话没说完,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没接。响了很多遍,似乎排除了是宁派打来的,他方才去接听,毕竟宁派不会接连不断地打来。
电话那头很大声地劈头盖脸骂他,以至于我都能听见她的吼骂声。
似乎是他姑姑打来的,说楼上的洋人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纪凌修的姑姑大骂他不该回国,不该再招惹宁乾洲,说好了再也不跟我纠缠,质问他为什么又跟我搞到一起,问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隐约听见婴儿的哭闹声,纪凌修的姑姑大声斥责,“孩子才六个月!正是需要爸爸的时候!纪凌修!你给我回来!你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你!你答应过我!不再纠缠过去那些烂事!你给我回来!立刻!马上!”
我静静听着,眼泪哗哗往下流。
宿命的推手将我跟纪凌修越推越远,远到真真是“生离”,比“死别”都痛苦。
曾经那么完整澎湃的感情慢慢被顿刀划过,切碎,毁灭。
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变成了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
他成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有了属于他的孩子,拥有属于他的幸福家庭。
关于纪凌修的任何想法都不敢再有,也不敢再去想。
连关怀都觉僭越,连解释都成了罪恶。
不想被看见眼泪,我下意识抬起袖子擦脸,可泪水仍然哗哗往下流,怎么止都止不住。
我下意识背过身去,轻轻呼吸。
等纪凌修挂了电话,好半晌没动静,他又拨号,给宁派打电话,“开城门。”
交换条件是:让宁派看一眼我,确认我没事。否则,不保证我没事。
似乎他姑姑那通电话,加快了他计划的实施,他没收手,似乎还有下一步计划。
宁派不肯开城门。
他让菲佣持枪将我怼在窗口,楼下的郑褚缓缓抬手,军队往后退去。
他带着我顺利出城,车辆驶出城外,猛然调转了方向,身后跟随的众多轿车开始干预军车的跟随,后方隐隐传来交火的声音。凌晨时分,车辆在天塘山下停泊。
天塘山是平京城与昆城交界处,海拔七千多米,山上拥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和冰川,山势雄浑,形如巨蟒。
这里是极寒之地,还未入深冬,山间已白茫茫一片,山脚下开始落雪。
我抬头看了眼,下意识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确认,这里确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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