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目光纠缠的刹那,仿佛一支利箭射来,将我破碎的心脏击得更加粉碎。那样无情冷漠的目光陌生得让人恐惧,我忽觉窒息,大颗大颗眼泪落了下来。
从他送我钻石项链那刻起,一切就都设计好了。
那条项链定是涉及爹爹身份问题,才会让爹爹那样害怕。宁乾洲似乎用项链在试探警告我爹爹。
随后他约我看戏,带我看龙灯,利用我娘亲留我在宁府过夜,又带我去处理难民之事。
这每一件事,都在碰触。
在试探。
在诱导。
众目睽睽之下,我与他走得越近,对我爹爹越不利。
除非我能从宁乾洲那里窃取机密送给爹爹,否则,爹爹会被所在的组织怀疑身份,陷入两难境地。
可爹爹并不想利用我。
所以爹爹屡屡告诫我,不要跟宁乾洲来往了。
而我,不仅频繁与宁乾洲相会,还泄露给他敌方致命情报,这足以让宁乾洲认为我是从爹爹那里获取的消息,进一步加剧了爹爹身份的暴露。若是再将“是我告诉宁乾洲这些机密情报”的消息暗中传递给敌方,便能离间爹爹和那边的组织,让爹爹腹背受敌。
所以发现那条项链的时候,爹爹才勃然大怒,一直焦虑地喃喃:难怪……难怪……
他甚至不废一兵一卒,用我的刀,砍向了我爹。
一石二鸟,无形之中将我们逼上绝路。
大火从下方流窜上来,我被浓烟包裹胸口憋闷窒息,大口大口喘息,却仍旧缺氧,视线消失的刹那,我仿佛听见有人从远方而来,高呼,“施锐艇已被击毙!施锐艇已被击毙!大汉奸被击毙!”
人群挥臂欢呼,震耳欲聋。
宁乾洲薄唇轻启,说了句什么。
便有人向我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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