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学走了。”
她当初多果断决绝啊。
发完那条分手短信,就彻底联系不上人了,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而她的离开更像是有预谋似的,因为在提分手时,她已经办好退学手续和转校手续。
短短两三天的功夫,陆时凛的世界观是崩了又崩,裂了又裂。
辛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弄懵了。
听信了煞笔的谗言?
辛愿哑然片刻,自信回想了下当初她听见陆时凛和朋友谈及起自己时,那副轻松自在,慵懒自得的语气。
煞笔倒是有可能真是煞笔,但谗言可就不一定了吧。
不过,这样骂自己真的好吗?
“谁啊?谁和你说的?”看她这深思的表情,陆时凛当真了,一口气下不来上不去的。
大概有种上一秒问出人名,下一秒就能冲到对方家里把人掐死的感觉。
辛愿抿唇,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趁机一次性说明白好了。
免得因为这件事情,让彼此心里都有一个很深的隔阂。
尤其是她自己。
这个隔阂到现在,还总会时不时刺痛她。
辛愿缓缓开口道,“还是头一次听你自己骂自己傻逼,认知挺准的。”
“什么?”
陆时凛一愣,有些傻眼,“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
“你没说讨厌我,而是……”
辛愿也干脆坐起来,微微汲气,平静陈述道,“那天,你和周恪还有姚远、江曜铭他们几个在台球俱乐部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他们四个是同一个系的,宿舍还挨在一起,从小就认识,关系自然也不错。
陆时凛从初中开始,身边总是不缺朋友。
这里面,就只分关系远近亲疏。
大学时,他们四个就经常聚在一起打台球。
所以,这样的次数太多了,陆时凛不清楚她说的是哪一次。
自从他和辛愿在一起后,他们偶尔的话题总会提到她,已经是见怪不怪的现象了。
“什么时候?”陆时凛皱眉,“我说什么了?”
“你不记得了?”
辛愿也皱起眉头,他是觉得那句话太无关紧要,是最寻常不过了,所以才没放在心上。
听她语气和表情都变了,陆时凛心里暗道一句‘不好’,连忙开始狡辩。
呸,解释。
“不是……主要是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当年你忽然提分手,我就没搞懂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就给了我一张死刑判决书,其余的,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分手多少年,他就困惑了多少年。
后面再见到,就已经没有可以去质问的身份了。
说完,他好像还有点委屈似的。
给辛愿气笑了,非得和他掰扯掰扯不可,“我什么都不说?你还想要我说什么啊?是你自己和朋友说图个新鲜,玩玩而已,自始至终,那一年多的感情里,你压根都没认真过,你或许都没有喜欢过我,一直都是我在努力推动着那段感情的进展。”
“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无论怎样都可以,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真的只是图个新鲜,玩玩而已。”说到这里,她好像又回到当年自己的委屈无处宣泄的时候了。
她声音里难得带了一丝哽咽。
昨天听到汤清宁说她怀了陆时凛的孩子,她能稳得住,摔倒,孩子有流产迹象,她也能稳得住。
她一直都觉得,哭是最没用的事情,因为什么都解决不了。
但委屈是世界上最无解的东西了。
她当时听到那句话时,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着疼,她很想冲进去质问,可又怕自己连最后的体面都留不住。
更怕会换来他一句更加狠绝的话——不是你自己倒贴上来的吗?
她狼狈又怂的选择了转身离开,也想了一个晚上,将他们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开始复盘。
正好那段时间因为辛珣的病情恶化,需要出国治疗,她便和父亲提出带他一块去,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分手离开了。
陆时凛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最终唤醒了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这句话,他确实说过。
当时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说出这番话来的?
他拧着眉,努力回想,可看到她红着的眼眶,以及哽咽的声音,还是没忍住上前,先抱住她,虔诚而又愧疚、心疼地低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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