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直接生擒活捉,凭白得些符箓才好。”
白净少年幡然醒悟,喜道:“此言甚善,各位再接再厉,务必在符箓用光前将其拿下。”
夙沙西心中发慌,怪叫道:“哎哎,骗人的,就剩这沓而已。”
言未已,夙沙东瞪眼骂道:“白痴!”
那边则笑道:“这厮老实。”言罢攻势加猛,“不是东西”顿时险像环生。
夙沙东叫道:“皇甫小贼,再不停手老子要骂人了。”白净少年毫不理睬,挥剑更增凌厉之意。
夙沙东怒道:“厚颜无耻的皇甫外门野狗子,见人就咬。”
夙沙西边应敌边问道:“为啥是外门野狗?”
夙沙东哂笑道:“看到符箓就两眼放光,八成是捡不着皇甫家的肉骨头啃,不是野狗还能是哪路畜生?”
白净少年怒道:“兔崽子嘴上没把门,小爷堂堂皇甫嫡系,强过你这黄口小儿。”
夙沙东两手叉腰,嗤笑道:“我看你是叫花子扭秧歌,穷快活。”
两边越说越气,竟然攻防之势稍缓而直接出言对骂。
夙沙东将皇甫氏十八辈祖宗换着花样整整齐齐骂了一遍,白净少年脸都气绿了。
这番景象简直美到无穷,忽听一人打趣道:“堂堂名门世家子弟,不安心打架却忙着逞口舌之利,真是不务正业!”
众人循声望去,那边石上竟悠闲的坐着位青衫少年,故意半眯的眼睛里流淌着戏谑之色,一副欠揍模样。
见群修望来,少年展臂伸了个懒腰,似乎看戏看得极不过瘾。
燕辞原本不想现身,夙沙子弟和那几人拼得同归于尽,他还拍手称快哩,然而一听那边是皇甫门下,他便开始坐不住了。
夜袭族群的深仇,时时刻刻折磨煎熬着他的内心,不将皇甫氏子弟挫骨扬灰,难消心头之恨。
燕辞心浮气躁,那白净少年比他更沉不住气,此子被奚落后怒火中烧,待看清燕辞所着服饰,破口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同尘苑门下都是一路货色。”
燕辞毫不着恼,淡淡道:“阁下远来是客,若真能吐颗象牙出来就任由你等离去吧。”
白净少年气极而笑道:“你我修为相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莫非阁下还指望这两个窝囊废物?”
夙沙东拱手笑道:“燕辞师兄,久违了。”
燕辞笑道:“野狗得打,磨嘴皮是没有用处的。”
白净少年截口道:“阁下姓燕?”
燕辞瞥见其喜眉笑眼,嗤笑道:“尽怀小心思!来吧,别学泼妇骂街了。”鸢尾仙剑一振,杀机毕露。
忽见远方一条白影宛如惊鸿般赶来,人未至,万千火红剑芒已翻翻滚滚朝皇甫门人当头洒下。
可叹那皇甫子弟尚未醒悟过来,便化为数蓬血雨洒落在碧草间。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叱道:“宵小之徒,还滞留此地待死!”
来者秋水明眸,身段窈窕,衣袂飘飘,其姿态娴静优雅,透露着一种雍容端庄的大家闺秀气质,赫然正是名声在外的夙沙清影。
燕辞暗暗叹了口气,良机稍纵即逝,他原本打算收拾完皇甫世家弟子,再向那不是东西的活宝打探点消息,然而此人一来将注定他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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