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他母亲是广南阮家的尊室,外有强援,内里根深蒂固,地位无可动摇。
父亲今年虽然六十有三,但身体强健类似祖父,恐怕也会极为高寿。
我鄚子布若是想做个逍遥公子,倒是无所谓,但偏偏我不想看着后人变成安南人。
我还想把祖父的棺椁迁回故乡,所以必须要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去干,去闯!
何大哥,你就不想有一天能回到故乡,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告诉他们你的祖先,是何等人物吗?”
鄚子布说的声泪俱下,感情真挚,因为这就是他想说的,也是他想干的。
何喜文湿了眼眶,他走上前拍了拍鄚子布的肩膀。
“子布老弟,哥哥我这几千人,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咱们一起奋斗,给祖先一个交待,给子孙后代一个交待。”
魏日坤也叹息一声,这两人,有船有炮有心计,还有非常有可行性的行动方案,他也早就想开基创业,比起富浪沙人,至少眼前这两人还可靠些。
“两位老弟,你们都是未来的大豪杰,若是看得起哥哥我,潮州魏氏就与伱们共进退了!”
。。。。
火铳声代替了鞭炮声,甚至连幸运号上六磅炮也填满火药放了几炮。
上百魏家丁壮,数十法兰西水手,数百海盗,一起欢呼雀跃见证一场仪式非常隆重的义结金兰画面。
正中的关二爷画像,是魏日坤让人从会安城来远桥边的关帝庙中请出来的。
魏日坤都五十多了,自然是大哥,何喜文二十四岁为二哥,还要差点才满十八岁的鄚子布就是三弟。
三人很熟练的斩鸡头、烧黄纸、饮鸡血酒,几天前还横眉冷对的现在就成了义结金兰的兄弟。
鄚子布笑呵呵的看着魏、何二人,大哥,二哥叫得亲热极了。
“大哥,既已是兄弟,现在就不能让二哥继续呆在占婆岛了,这里太显眼,也省的罗阿爷见责。
不如暂时安置在岘港湾的山茶半岛,日后我们的水兵、水手之训练,也一并就在彼处。”
会安北边的岘港此时还没发展起来,但当地的港湾条件远比会安优越。
港口的山茶半岛犹如大陆上伸出去的手臂一般,紧紧拦住了港湾,是最好的停泊船只的良港。
同时岘港背靠的巴拿山附近也有千余越人百姓在此耕种,魏家和明香人有大量田庄在此,不用会安补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供给舰队的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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