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媒,
容娘就会狠狠的,拿眼睛瞪着那些该死的媒婆,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些媒婆恐怕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还好母亲疼爱自己,从不答应任何媒婆一句话,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婚嫁之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到自己去说三道四,说又不能说,只能在心里着急,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
况且自己确实像媒婆们说的那样,年岁不小了,容娘承认,他们说这些没错,庄子里的庄户和自己一块长大的几个姐妹,也都有孩子了。自己还在府里当差,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本来自己对婚嫁之事,没啥概念,只是想着再府里多挣些月例,贴补下家用,给弟弟也积攒一些说亲的聘礼,自己呢,也积攒一点嫁装。
等着母亲给自己挑选一个好一点的,良民户籍家的郎君就是了,然后就像所有庄户里的姐妹一样,谨守本分的把日子过下去。
母亲呢,挑选来挑选去,这家不是良籍,那家算是良籍吧,又太过贫穷,总算有几个既是良籍,又不太贫穷的,母亲又说人家,兄弟太多,将来怕过日子的时候,事务繁杂,
自己的女儿,性格温和,怕是去了要吃亏,又嫌弃别家的郎君,个子太小,相貌平平等等,等等,
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到了现在。
不过容娘相信,老天爷一定是,给自己安排好了如意郎君,在等着自己,既然老天爷都安排好了的,那便耐心等着就是。
偏偏这个时候,这府里的小郎君,去了一趟秦岭回来,就变了样子,
虽然还是那样洒脱,书也继续读着,可容娘总觉得这郎君变了样子,
至于到底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道道来。
你变就变吧,偏偏变的学问更加厉害,出口就能做出那传唱千古的诗文,在书房里看看书,就能找到好多密法,能烧制出非常结实的红砖,还能弄出比以前的粘土更加厉害的水泥,
还要给所有庄子的人家,盖那种新的红砖大瓦房,这种心地善良,能说会道,又一肚子墨水的郎君,简直是所有女子,心中的绝配。
这容娘如何能不动心,
可是容娘自己知道自己的底子,虽然这几年,随着自己在府里的身份地位,逐渐越来越高,月例越来越多,
家里也和以前大不一样,可是再不一样,恐怕也还是配不上郎君的,
如今这小郎君,已经继承了县男爵位,成了新的家主,自己家只是依靠县男府的普通人家,
爹爹倒曾经是百战的府兵,可惜却已解甲归田,未有一官半职在身。
想到这些烦人的事,容娘就慢慢打退了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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