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在道观外埋锅造饭,我与兄长进了道观查看,发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可是不论如何就是哄不住那孩子,兄长的儿子刚刚夭折,嫂嫂难产而死,那兄长亲生的孩儿,只存活了半年终究也是去了,
兄长看到婴儿哭啼,心思大动,便向老道士提出,要抱抱孩子,说来也是奇怪的不行……”
李钰听着柳万泉回忆到这里,用脚指头想一下,也能知道那老道士手里的婴儿,就是自己了。
还好今天心血来潮,找柳万泉喝酒,这才无意中把这事挑明套了出来,否则不知道该隐瞒到什么时候了……
只听柳万泉激动的继续说着;
“那婴儿当真是和兄长有缘,刚被兄长抱过来,没一会就不再哭啼,还看着兄长破涕为笑。
大兄依依不舍的把哄住的婴儿递过去还给老道士,结果那婴孩刚被老道士接过去,复又开始大哭,大兄六尺高的铁汉子,当场着急的留下泪水,埋怨那老道士报个孩子都报不好,又给抢了过来,直逗弄的那婴儿大笑不止。
一大一小,其乐融融,兄长动了心思,叫我逼问那老道士,从何得来如此可爱的孩子。
结果还没张口,老道士就说出来真相,说是前几日,不知是谁人放在了道观门口,他听到哭声出来查看,只有一个婴儿,
就给收留了下来,已经养了七八天了,除了婴儿身上的包裹,用血水写着出生的八字,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根本不从知晓,到底谁家的孩子。
老道士七十多的年纪,养了七八天,已经是精疲力尽,如今看兄长与孩子有缘,话里话外都想叫兄长把孩子带走,也好叫他不再烦恼。
兄长正有此意,闻言大喜,还给老道士留下一百钱,就当收养孩子这几天的谢礼。
大兄一直带着那婴儿在怀里,驻防三月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回家,大兄带着蓝田一百多儿郎,回了蓝田。
后来的事儿,我听大兄所说,将他亲生儿子的姓名也不改动,直接给了那孩子,所以就叫了李钰,大兄不放心,找了乳娘,抚养孩子。
兄长动身带了几十车礼物,和八百多壮男奴仆,又邀请了手下那两百多府兵儿郎随同护卫,
上千号人马,回归了陇西李氏,将事情分说给族老会上,请求宗族长老同意,立这婴儿为子嗣。
兄长本就是二房唯一的族长,和族老,又是陇西李氏正宗,第三大族老,地位仅次于大族长,与大房第二个族老,更是与很多族老交情深厚。
事情提出来,经过几十位族老全部点头答应,这才将那孩子包裹上,那血写的的生辰八字,登记在陇西正宗二房的族谱里头。
至此,那孩子才真正拥有陇西李氏,第二房的继承权,大兄这才留下重礼,满意而回……
李钰本以为今晚总算能将这一世老娘的身份整个明白,没想到,老娘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人,这又平添一件无头绪的公案出来,直教人更加郁闷的不行……
两人也不说话,一碗一碗的喝到了半夜,摇摇晃晃的,最后不省人事,被一群奴仆背着,抬着弄回了后院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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