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他醒来养伤恢复后,没有记忆,又无处可去,就暂居在这海边小镇里,帮忙打渔干活,得大卫取名叫威廉。
起初语言不通,他们交流全靠比划。
一得空,他就抱着那幅旧画四处寻找,试图找回一丝线索,但都没有结果。
后来,他就去得更远,边打工边寻亲,去码头扛货、餐厅刷盘、地下厂做苦工,因夜以继日的勤劳肯干,揽了不少活,也引起了同工者的不满。
东方样貌的他本就处处受歧视,有次因别人动了他随身携带的全家福,他跟人起了口角争执,不仅被污蔑动手打人,还被举报是外来黑户,他被抓入监狱,熬过了很长一段暗无天日的年岁。
有幸的是,在狱中认识两人,他们讲的语言,他能听懂会沟通。
相聊之下,对方告知是温州话,只是十里不同音,他们也辨别不出来他是哪块区域的口音。
出狱后,他迫切回温州寻亲,却遇上年迈的大卫摔跤中风,再因黑户身份遇阻,又耽搁了一些时间。
后逢大赦,他终于拿到了身份,带画回温,周折寻访了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
那头大卫的病情恶化,接连抢救了好几回,他不得不回去,一边赚钱付医药费,一边在大卫的病床前陪伴照顾。
他在不远处的港口找了份工作,从搬运工做起,到慢慢承包了搬货的业务,几年时间,渐渐做成了货运公司。
这次回到海边小镇,正是为了给安详去世的大卫料理后事。
林建国将这些年的艰辛经历往轻了说,但林小满还是听得眼眶通红,潘春花也沉默垂眸。
每个人都熬得不容易。
幸好,过程再曲折艰难,至少结局是圆满的。
这个家,终于寻回缺失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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