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的姜年洗了个澡,换了舒适的睡衣,没敢说是唐敏弄的伤口,在电话里跟姜夙扯谎说是自己练舞时不小心磕伤的。
原本是想着瞒着不说,可贺佩玖说万一姜夙来京,瞅着额头的伤肯定会胡思乱想,到时候在临时去补救,不如这时候直接说。
姜年也是顾忌着,孟家跟贺家的血缘关系,闹的太僵贺家人都不好相处,自己亲哥的性子指不定跑去派出所手撕唐敏。
思来想去才跟贺佩玖商量下来,就说自己磕伤的,不愿在生事端。
叩叩叩——
两兄妹在打电话,她捂着话筒说了声‘请进’回头继续跟姜夙聊着。
贺佩玖也是刚沐浴完,换了身衣服看着是要出门,詹姆斯教授的团队在燕京酒店,昨晚匆匆一面很多事没来得及细说。
瞧他进屋,姜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觉得穿着睡裙有点害羞,扯过被子挡住又细又白的腿。
刚沐浴完一会儿,整个肤色都染了层绯色,连眸子里都有未消退的残红,乜斜他时娇嗔勾人。
贺佩玖只是想逗逗她,可见她这般模样,就勾着细腰揽到怀里。
潮热的呼吸喷散,吊带的睡裙,削薄白皙的肩上除了肩带无衣物遮挡,吐纳的呼吸乱窜就烫在细嫩的脖颈上,霎时引起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栗。
“你!”姜年有点恼,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推搡实在没劲儿,欲拒还迎更令贺佩玖心尖痒痒。
“我怎么了,你打电话我并未妨碍。”贺佩轻声细语,苏软缠绵。
“我怎么了?”姜夙以为在跟他说话,没头没脑的一个字还挺纳闷。
“咳,我是谁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姜夙轻笑,瞥过前不久刚堆积来的文件,也是无奈,“这话你刚刚已经说过,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有啊,我,我好得很。”她心虚的应着,越发用力的瞪旁边的人,心绪早就紊乱还装的镇定。
贺佩玖闷笑,抚着脸颊,轻轻一拨,啄上去。
姜年慌了,推搡不过扯攥着他衣襟,脸色血红,眼神慌乱,还拿着手机,耳旁姜夙口吻温柔在跟她说着安排。
“你这迷糊的性子得注意些,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完事都要警醒三分。七爷待你不错,但你也不能因此懈怠成天麻烦人家。空闲下来时,勤快些,嘴巴甜点,长辈多喜欢嘴甜懂事乖巧的孩子。”
“七爷把你当晚辈看,待你亲善,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他年纪比我还小一岁,若不是辈分在那儿,你叫一声哥哥也是不碍事的。把他讨好些,撒撒娇也无事,总归对你好处大于坏处。”
近在咫尺的距离,还在接电话,她可没什么旖旎心思接吻啥的,就怒瞪着眼前的人,在看见他眸子里的笑意时又羞又急。
什么嘴巴甜点,讨好,撒娇。
你妹妹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还在这夸这流氓有多好多好。
“高考时间已经出来,我月底来京,陪你做个最后冲刺就高考,顺便看一看北舞院周围的住房,长期住七爷哪儿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觉得怎么样?”
问出问题时,贺佩玖就自觉得从嘴角边退开,半点不觉不妥,反而眸色灼灼的盯着她。
姜年心虚的低头,“你,你安排就好。”
“你喜欢什么样的户型……算了,上来在跟你商量,我中午有个饭局。你受了伤就在家好好休息,暂时别再练舞,等考近北舞院练舞精进的机会还会少吗。”
“知道了。”
“那我挂了,时间不早,要去赴约。”
电话挂断,一抬头某人又凑上来。
没确认关系还会顾虑着,就算未餍足也得浅尝辄止,可如今确认关系,只会控制不住的靠近她,抱着她,亲吻她,哪儿都不想去,就待在身边,寸步不离的黏糊在一起。
六月份,酷暑难消,即便屋里有空调,两人这么紧贴着,心猿意马也火烧火燎。
待她呼吸不顺,贺佩玖才松开,鼻尖抵着鼻尖。
“别吸气这么急,慢点。”
姜年脑袋有点晕乎,急急的吸着气,撩眼看他似瞪似羞,满脸潮热,额间都出了汗。
“你,你要出门吗。”呼吸不顺,还有点喘。
“嗯,昨晚到京的医学团。”
“医院的床硬实,看你都出了黑眼圈,下午好好休息,我应该会晚些回来。”他耐心说着,看小姑娘有点晃神,“不专心,要罚。”
……
磨蹭半小时,某人才餍足的离开。
不难看出后座的人心情是不错的,低眉顺眼,慢条斯理抚弄着衬衣上的褶皱,勾着唇角,唇色如血。
【作者有话说】
七爷:大舅哥说的不错,年年要牢记在心,并付诸行动~
年年:滚你丫头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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