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后妈’这个词本就敏感,其余做母亲都觉得小姜可能是个贪图富贵,想借时移上位的人,可接触后才晓得这姑娘不是那种人才放心下来。
“肖老师,妆我就不化了,我是出汗体制,天热可能上台就花妆。”姜年受不了化妆品味,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抹个口红吧,你是领舞,脸色看着不能太差。”肖老师执意,因为这会儿她脸色着实有点惨白。
“那行吧。”姜年应得无奈。
随着前台报幕声响起,主持人热情的介绍,肖老师带着一众人已经在后台等候,这个,在下一轮就是她们该候台了。
前台做观众的贺虞宁已经被晒得有点头晕,看看时间,人还没到就拨了电话过去。
“你怎么还没到,马上就要到时移节目。”
“我已经到了。”
“你在哪儿。”
“你7点位置树荫下。”
贺虞宁挂了电话偏身看去,操场边树荫下倚靠着一个人,白衣黑裤,戴着墨镜比她坐在日头下舒适多了。
暗骂一声寻过去,没好气给他脚,“真有你的,让你姐姐在哪儿晒抬眼,你在这儿躲太阳。”
贺佩玖勾唇,手指压了压墨镜,露出染着亲润笑意的眸子。
“辛苦了。”
贺虞宁满脸嫌弃,“贺御,我发现你这货色欲重。往年儿童节,你象征性来走过场或者干脆不来,今年姜年来了,争分夺秒都要来。”
“你这样正跟姜年结婚了,时移在家还有地位吗。”
他低声闷笑,搂着贺虞宁的肩,“姐,我是那种要媳妇不要孩子的人?”
“是,从头到脚写着,不能再明显。”
贺佩玖无奈。
从外地赶回来一部分是为了姜年,一部分是好奇。
时移跟他还是亲的,已经偷偷告密说‘年姐姐不想让你看见’,这样的话不是让他好奇心加倍吗。
“我疼年年,也疼时移。”
贺虞宁对这话嗤之以鼻,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孟絮的事听说了?”
“嗯。”
“孟絮疯了,唐敏也跟着疯了。”孟絮案件已经移交到法庭正在审判中,审判结果下来少不了20年的牢狱之灾。
孟家父子到贺家求情不欢而散后,下午就发了声明与孟絮断绝父子关系,还为教养之责向所有受害者家属道歉。
弃车保帅,保全孟家。
但就在前不久,牢狱里的孟絮在再度出事。他曾经猥亵少女,如今自己也被别人猥亵,折腾到只剩下半条命,送往医院抢救过来时……
人疯了。
那段时间孟絮事件的关注度很高,消息不胫而走被爆到网上,连续挂了好几天热搜。
贺虞宁偏头,眸色逼人,“你干的?”
“怎么就把责任推我头上,因果报应与我何干。”
“好个因果报应。唐敏跟着疯了,姜年那边还是要多注意,这对母子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年年跟我在一起不用担心,时移快放暑假了,今年还得麻烦四姐多费心。”
贺虞宁头一次觉得自己幺弟没脑子都是色欲,可能是因为憋了二十八年的关系脑子有点瓦特了。
现在在他心中,除了媳妇儿,其余的都得往后排。
贺佩玖余光瞥了眼,四姐干嘛用那种嫌弃,鄙夷,怒其不争的眼神看自己?
他又做错或者说错什么了?
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前奏传来,搭建的舞台之上班级的压轴表演上场。
前一刻他还期待着,什么秘密不能让他来看,后一秒脸色骤然阴沉。
“噗嗤——”贺虞宁也是愣了下,随后乐疯了,“姜年千躲万躲的避着你,结果还是让你看见。为了时移她也是豁出去了,这样的表演服装别说她那个年龄,就是我看了也觉得不好意思。”
贺佩玖揉搓着指腹,心中火烧火燎的滚烫。
猫耳朵,猫尾巴,还有猫爪子,抹胸皮革加短裙黑丝?
还真是会玩儿的很。
六一儿童节表演,这些人敢穿这么招摇的衣服?
还是个小姑娘,就想跻身到辣妈团了?
如此,他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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