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懂什么诗歌,至少现在还不懂,所以那眼前的青年就只能是那个被后世称之为“战国第一倾奇者”以及“花之庆次”的前田庆次了。
“我是浅井家的新九郎长政。”
他如此介绍道。
前田庆次顿时就有些惊异了,但凡有些见识的武士,都不会对这个名字完全陌生,因为他和占领北近江的浅井家的大名的名字仅仅有一字之差而已,拥有这样的名字,至少也是一门众,说不定还是少主呢。
虽然非常惊异于对方为什么会从北近江大老远的跑到尾张来,这中间还隔着一个美浓呢,不过前田庆次也没有多问,他只是再次点头:“很好,浅井大人,今天喝的很爽快,那么明天再见了。”
说完之后,前田庆次也没等浅井长政回话,转身大步离去。
倾奇者,意指穿着、行为、言语、性情等都异于常人的人,所以哪怕前田庆次显得很不礼貌,浅井长政也没有丝毫不满,因为他早就对此有所预料了。
只不过这种倾奇,究竟是他的真实性情的外在体现,还是说,其实只是一种伪装呢?
也许清洲城内九成九的人都不清楚,可是浅井长政却知道,这个倾奇者庆次郎,他可不是一开始就姓前田的啊
微笑着付过了酒钱,浅井长政准备上楼回去休息,他的身上虽然带着酒气,但是眼神却显得十分清明,不过没走几步,他就突然间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他立刻叫过了店里的伙计,让对方帮自己购买一些上等的纸张与毛笔。
前田庆次对兵书表现得很是渴望,他家中又有来自震旦的史册,那如果自己用自己亲手书写的兵书来和对方进行交换的话,想必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他也想要知道这个震旦帝国,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东方帝国到底有多少的不同!
当浅井长政在奋笔疾书之时,几百米外的一处武士住宅之内,以丹羽长秀和泷川一益为首的数名武士也没有闲着,他们正在听取十来名衣着不一的人的汇报。
这些汇报者的年龄,性别和职业都不尽相同,但他们汇报的内容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某些人日常行动的总结与汇报,而其中一个男人赫然是浅井长政所下榻的那家旅店的伙计。
等到所有人都汇报完毕之后,泷川一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接着他转头看向了丹羽长秀:“以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除了两个是今川家的奸细,一个来自斋藤家以外,其余大部分人都只是偶然经过的路人,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
“但是那个我们以为是来此今川家的武士,竟然是北近江大名浅井久政的儿子?”
丹羽长秀闻言点头:“浅井直政,浅井亮政,浅井久政,浅井长政,这是浅井家数代大名的取名规则,而且从对方的风采气度来看,大概也只有统治了北近江的大名之子才能具备了。”
“可是传说浅井久政不是个非常懦弱无能的家伙吗?他和六角家的战争中似乎还从未胜利过一次。”
泷川一益很是有些不解,他压根就看不起那个浅井久政,可是虽然未曾正式会面过,但仅仅是下午那匆匆一瞥,再加上刚刚那个伙计所描述的信息,他就知道这个浅井长政和他老子绝对不一样。
丹羽长秀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他并没有反驳对方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本来居住于六角家,在十几年前才迁移过来的对方,对于浅井久政的能力还是有极大的发言权的。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不是今川家和斋藤家的奸细,让人继续盯着他就行。甚至也许我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随着斋藤家更换了新任家督,最近边境上可不太平啊”
自从斋藤义龙继任为家督之后,斋藤家和织田家边境上的突发情况和死者就变得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泷川一益闻言不由得哼了一声:“丹羽大人未免太高看了浅井家吧?就算这个浅井家的少主再怎么英武不凡,可是浅井久政现在才三十几岁,想要等他退位,起码还得十几二十年,但是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浅井家可未必能在六角家的攻势坚持住二十年啊。”
他仍然很不看好浅井家,没办法,因为自从他有记忆开始,浅井家就一直在和六角家的战斗中处于绝对的下风,浅井亮政虽然开创浅井家的基业,可是他也曾数次被六角家家督大败,直到死前都没能挽回名声。
他之所以能保证浅井家的基业,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本来是六角家盟军的朝仓家,牢牢地绑在了浅井家的战车之上。
等到了浅井久政这里,那还真就是一事无成了,一败再败了,甚至有的败仗连他想都想象不出来。
古之善战者可称勇将名将,而像浅井久政这样的家伙,或可称之为庸将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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