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曰本吗?”忱幸问。
“我在国外,要过些时间才能回去。”贝尔摩德说道:“这些天没什么麻烦吧?”
忱幸说没有,还提了宫野明美,说她很安静,然后又说了下午的杀人案。
“那些警察,还是这么依赖侦探啊。”贝尔摩德嘲笑道。
“毛利先生的思维的确让人跟不上。”忱幸也是笑了笑。
电话两端便沉默下去,似是没了话题,但本不该如此的,试想一个青春勃发的少年,一个外貌年轻内心却如蜜桃的女人,两人之间该是有谈不完的话题才对,即便只是谈一场雪,也该很久。
但没有,只有一端安静的呼吸声,和另一端下雪时的微风。
“外面很冷吧?”贝尔摩德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起伏或关心。
“还好。”忱幸说,“有很多人出来了。”
“他们在干嘛?”
“堆雪人,乱跑。”
“是小孩子?”
“还有像我一样的年轻人。”
“情侣。”
“好像是。”
“你会羡慕吗?”
话出口,那端却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以示自己其实是在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忱幸回答。
“什么?”贝尔摩德一愣,然后道:“你以前住在寺庙里,对这些不懂很正常,慢慢就会知道了。”
“嗯。”忱幸点头。
贝尔摩德却忽有所感,蹙眉道:“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忱幸闻言,不知怎得,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宫野明美站在阳光下的样子,纯净、向往,如一缕柔光。
“忱幸?”贝尔摩德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语气忽然一紧。
“我不知道。”忱幸有些茫然。
他喜欢剑道,现在也有点喜欢喝咖啡,可好像,他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而遥远的大洋彼岸,无风的天台上,贝尔摩德从瞄准镜里看着宴会大厅中那一道道相挽的身影,心头忽然坠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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