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白锦玉正听得心惊,闻玲出声斥断了千玺,训话道:“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这件事情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闻宴,他也是为了我们啊,不然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情?!”
千玺愣愣道:“师姐这话,为了我们?我并不需要他这么做啊!他要是真超然物外就不会做这么世俗的事情了,而且,我最看不惯的是他娶了人家姑娘回来,对人家冷冷淡淡,这和过河拆桥有什么分别!”
借着千玺的抱怨,白锦玉得悉了闻宴这些年的经历,心中泛起一阵难过。
闻宴的个性高傲绝俗,仿佛一出世就是鼻孔朝天的。就像闻玲所说,若不是为了在翠渚重振声威,他才不会去做向人求亲这样的傻事,更何况,听千玺的话,这梁溪王氏的女子还有一些瑕疵。
真是太难为闻宴了!
说到底,还是她闯的祸,家印在他们这脉被丢,声名一定跌入谷底,在这样的情况下闻宴还能赢得山长之位,真不知道他背后做出了多大的艰辛。
想到此,白锦玉心头涌上难以名状的歉疚和痛心,不禁鼻头一酸,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只是这滴眼泪还未流到腮边,凤辰已经抚上她的脸,替她拭去了。
“纵是如此,你近日就不能忍忍吗?”闻玲话锋一转有点着急地道:“你师娘刚刚离开,偏偏又逢着孟其止和宋瀛海向翠渚下战书,听说他们人已经到了庐安,明日就进庐州城了,闻宴这会儿肯定心里够烦的了!”
“难道闻宴会怕他们?就孟其止和宋瀛海也配和闻宴并称‘江流三杰’?”
虽然刚刚还对闻宴一百个不满意,但这会儿,千玺口中却对闻宴毫不质疑。
他不屑道:“来就来吧,比才学难道我们翠渚还会输?!”
闻玲道:“这次人家有备而来,来势汹汹,绝对不可轻敌小视。”
千玺道:“我看他二人是记恨着从前的那些破事,一直看世人称呼闻宴为‘江流三杰’之首很不爽,所以想来找搞一场文战,让闻宴输给天下人看看。”
千玺口中的破事其实是当年闻宴成名天下的一桩美谈。
闻宴十四岁那年,陪同父亲,也就是白锦玉的师傅闻山四处游历。
路经荆州时,适逢荆州百年世家孟氏正在和鲁山宋氏进行一场清谈辩论,论题就是治国安邦应用儒术还是道术。
本来两三天可结束的辩论,两个世家生生辩了一个月。
究其原因是两家中都有一个厉害的小辈,一个是孟其止、一个是宋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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