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恨德国人?”
“恨!”队列里的回答稀稀拉拉的,而且听起来也是有气无力。
“你们没有被送进了战俘营,这是你们的幸运。”索科夫知道如果不能让这些战士重新鼓起勇气,那么让他们也没有多大的用途,甚至回到新的防线之后,他们消极的负面情绪,还会影响到其他的战士,因此他必须想办法重振士气:“据我所知,进入战俘营的我军战俘,通常只有两种结局。
政工人员和犹太人,会被直接枪毙;而其他人则会被他们安排从事苦役。由于每天提供的食物很少,从事的又是重体力劳动,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不少人因为过度劳累而死去。剩下人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德国人会继续奴役你们,让你们干更重的活,直到你们全部累死为止。”
说完这番话之后,索科夫停顿了一阵,让队列里的战士们好好地消化自己所说的内容。
等时间差不多了,索科夫提高嗓门问:“同志们,你们甘心在战俘里受尽欺凌,最后在饥饿的状态下,被活活累死吗?”
索科夫的话音刚落,队列中的一名中士就大声地喊道:“不愿意,我们不愿意!”
有人带头,其余的战士也跟着喊起了:“不愿意,我们不愿意!”
刚开始的时候,战士们的喊声还有点凌乱,但越喊越整齐,越喊越响亮。
站在旁边的德尔上校,有些担心地问弗拉索夫:“司令员同志,我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怕惊动附近的敌人吗?”
弗拉索夫心里何尝不清楚,这里刚刚响过一阵枪声,此刻又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呐喊。如果附近有德国人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出现。但想到战士们说话那有气无力的样子,他觉得索科夫这样做,有利于鼓舞士气,便对德尔说:“参谋长,别着急,我觉得索科夫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们再等等看。”
索科夫等队列中安静下来之后,接着往下说:“如今,你们得救了,这意味着你们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等到了我军集结的区域,你们可以选择重新拿起武器,向德国人讨还血债;也可以像一个懦夫似的,脱下身上的军装,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家里,背着逃兵的罪名过完一生。”
“上尉同志,”刚刚带头喊话的中士从队列中挤出来,表情坚毅地对索科夫说:“不管别人是怎么考虑的,但我愿意跟着您回我军的防线去。”
见有人主动出列,表示愿意跟自己走,索科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态度和蔼地问:“中士同志,不知该怎么称呼您?”
“祖布。”中士连忙原地立正,挺直腰杆说道:“上尉同志,您可以叫我祖布中士。”
“很好,祖布中士。”索科夫冲祖布点点头,说道:“等我们到达我军防线之后,在场的人肯定要进行改编。其余的人怎么安排,我不清楚,但我向你保证,你一定能留在我的身边,并能担任排长的职务。”
“真的吗,上尉同志。”祖布惊喜地问道:“您真的打算让我当排长?”
“祖布中士,”没等索科夫说话,弗拉索夫就走过来帮腔道:“我向你保证,你只要跟着我们回到我军防线,就肯定能当上排长。”
“太好了,这太好了。”祖布得到了弗拉索夫的承诺之后,脸上都是喜色,他转身冲着队列里问道:“还有谁,愿意跟着我一起回我军的防线?”
“我!”“我我我!”“还有我!”
队列中立即又举起了无数只手,都纷纷表示愿意跟着祖布一起返回苏军的防线。
见绝大多数人都愿意跟着自己走,索科夫心里感到非常欣慰。至于剩下的少数人,他心里一点都不担心,难道大部队都离开了,心里不愿意回防线的人,还能再留在这里吗?
于是他果断地发出命令:“所有人听我的口令:立正!向右转,成三路纵队,齐步~走!”
朱可文走到了索科夫的身边,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上尉同志,您真是太棒了,短短的几句话,就让部队重新恢复了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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