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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一名仆役匆匆出仓,扒着船舷问道:“船上小郎,此曲何名,何人所作?”
萧业脸不红,心不跳的放声道:“此曲名临江仙,乃在下读史,一时感触罢了!”
“小郎如何称呼?”
“兰陵萧业!”
‘兰陵萧业,扬州榜首?’
仓内,上首男子喃喃自语。
下首那人笑道:“中丞可是动了爱才之心?”
此世的大唐,有很多明朝的影子,中丞是大明对一省巡抚的呢称,此世沿用下来,而在长江上,能被称为中丞者,显然是江南道总管任知古。
任知古不置可否道:“本官为国取士,讲究的是公平公正,倘若此子真有才学,取了又如何,若是浸淫诗词小道,浪得虚名,贬了又如何?”
“呵呵,你呀,官越做越大,人倒是越来越谨慎了!”
又一名中年男子指着任知古呵呵笑着,随即摇头道:“临江仙本是教坊乐曲,多是青楼女子寄托哀思所唱,不料被此子改编过后,以史咏志,文彩风流,情真意切,听之竟有荡气回肠之感,着实是年少奇才啊!”
“哼!”
任知古哼道:“有才不用在学业上,也是一浮夸之辈!”
“哎~~”
众人均是叹气,一脸鄙视的看着任知古。
远去的史家船上,蔡先生低声唱着临江仙,目中现出了感慨之色。
史进不由生出了妒意,哼道:“青楼小曲而己,唱得再好,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蔡先生幽幽道:“论起才学,萧家小子确在你之上,你所恃者,不过是家业雄厚罢了,我并非要故意指责你,只是想让你明白,大唐两京一十三省,奇人异士层出不穷,只你同县萧业,就让你屡次吃亏,而建康乃六朝旧都,人文荟萃,才学甚于萧业者,也不是没有,更何况洛阳帝都?你若自持不知反省,怕是举人之路尽矣。”
“先生教训的是,进受教了!”
史进一凛,忙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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