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无不遵循谨言慎行四字,你看长孙家、褚家与上官家,当年多么辉煌,不还是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如今春闱还未开考,你就被人算计了,也是平时为娘多纵容你,让你养成了自大狂妄的性子,须知天下人才济济,又有诸多世家大族,那萧家再破落,也是六朝顶级门阀,齐梁皇室后裔,论起根脚,我们史家连给人提鞋都不配,将来萧家若要起复,也就是皇后一道懿旨的事情,你拿什么看不起人家?
再说你也莫要小瞧那些贫穷人家,为一餐一食,几两银子,几亩田地,便能互相算计,争来斗去,这等人的心计,又岂是自小锦衣玉食的你所能比拟?但愿你今次能吃一堑涨一智。”
“娘教训的是,孩儿知道了。”
史进讪讪应下,又道:“那……此事就这样算了?孩儿的科举又该如何?”
史文龙冷着脸道:“此事自然不能作罢,六朝顶级门阀又如何,流放三十年,皇后哪里会轻易松口?
不过此子吟出传世名篇,倘若出了事,别人第一个就会怀疑我们家,故在春闱之前不能动他,他若考不中,必成笑料,暗地里结果了他,料无人为他声张,就算他考中了,还得去扬州府试,在那里动手要比江都便利的多,至于你的举业……
史文龙略一沉吟,便道:“县令张柬之素有清流之名,今日之事,瞒不过他,以他的禀性,必会针对进儿,就算考的再好,他也会拿科举赌斗之事做文章,断绝进儿的举业!”
“父亲,救我啊!”
史进一听,就急的连连磕头。
这不仅仅是功名的问题,史文龙不止他一个儿子,各有所长,他的常处是读书,如果断绝了科举仕途,书读的有什么用?多半会打发到下面的庄子做管事,这一辈子就废了。
“夫郎可有什么好办法?要不要打点那张柬之?”
林枚也问道。
“不妥!”
史文龙摆了摆手:“去打点张柬之,等于白送话柄于他,我曾试探过他,此人不上道,不过童子试阅卷者,除了县令张柬之,还有县丞、县教谕,以及府里下派的两个教授,合计五人阅卷,哪怕张柬之针对进儿,只要进儿自己成器,其余四人不允,他能如何?”
“来人!”
随即史文龙向外唤道。
“老爷!”
管家在屋外垂手弯腰。
史文龙道:“把蔡先生请来!”
“是!”
管家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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