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投资,其实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我们敞开了谈一谈。能成就皆大欢喜。不能成,也不影响我们的交情。你这样把我当小孩子糊弄,说实话,我很不高兴。”
尚竞老脸一红,连忙倒酒:“是我的错,小琛,我自罚三杯。”
尚竞一口气喝了三杯酒,喘了口气,这才正色道:“小琛,我得谢谢你。谢谢你把这些话都放在台面上来讲,没让我的脸落到地上。
这事儿确实是我做的不地道。这样,我再罚三杯,向你赔罪,我们让这事儿过去!”
杨琛这次连忙拦下来,“竞哥,心意到了就行。竞哥若不嫌我年岁小,我便讲一句,做兄弟,在心中,感觉到了不用说。感觉不到,说一万句都没用。”
“好!”尚竞握住杨琛的手,“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以眼对眼,以肝照胆!”
杨琛笑道:“竞哥认下我这个兄弟,是我的荣幸。”
“不,你不嫌弃老哥我痴长年岁却一事无成,那是我的荣幸。”
尚竞借着酒劲儿抓住杨琛的手不撒开,“小琛,你是个天才。真的!王学褀老师跟我提起你的时候,我特意了解过。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这是我的错。”
尚竞举起手要扇自己的脸,被杨琛一把拉住。
尚竞忽然眼眶一红,哽咽起来:“兄弟,我也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你知道吗?直到前几年,电影都还是统购统销模式,那个时候的电影只要制作出来,就会直接被中影买断,而且还是定额收购,你知道这笔钱有多少吗?”
杨琛看着尚竞的样子是真的醉了,心中有些无奈,应声道:“多少?”
“一百万!只有一百万!也就是说拍一部电影的成本一旦超过一百万,就等着赔钱吧。
可是我的本子一百万真的拍不下来啊!没办法,没人愿意做赔本买卖,我理解。
终于,现在统购统销取消了,我的剧本也拿了奖,终于等到了投资,别人却要换导演,这相当于桃子熟了却要被别人摘走,我的孩子却要认别人做父亲,你说说,这换了哪个能忍?”
“这确实不能忍。”
“是吧!没有这个道理嘛!”尚竞迷糊着,看向杨琛,“老弟你想开影视公司?”
杨琛对着尚竞朦胧的眼神,叹了口气:“竞哥,你喝醉了。这个事儿我们明天再谈吧!”
“我没醉!”尚竞一手握着杨琛的手腕,一手拍着胸脯,“你放心,影视公司的事儿交给我!我要不把这件事儿给你搞定,就是白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怎么做大哥?”
“是是是,你是我大哥,肯定没白混。”杨琛随口应着,“大哥,你难受不难受?要不去吐一会儿?”
“不用!就这点儿酒,我没醉!”
杨琛看了看空瓶二锅头,“你都喝了一斤了!”
“一斤算什么?不算什么,我还能喝!”
杨琛实在是没办法,叫来了服务员,在楼上开了间房,让服务员帮着把尚竞扶进了房间。
脱了鞋,给尚竞盖上被子,杨琛看着呼呼大睡的尚竞,笑着摇摇头:“唉,也是性情中人哪!”
交代服务员注意一下这个房间,杨琛迈步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过了大概五分钟,呼噜声停下,尚竞从床上坐起身,愣了一会儿,狠狠抹了把脸:“尚竞,你丢人了呀!”
到卫生间吐了一回,洗了脸,点上一颗烟,喝醉酒的尚竞喜欢自言自语。
此时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下来的天,喃喃道:“杨琛,杨琛!是个人物。”
他苦笑一声:“痴长四十岁,多了个十几岁的兄弟!”
发了会儿呆,想到影视公司的事儿,忽然又道:“金鳞非是池中物,姜子牙能遇周文王,我尚竞说不定也遇到贵人了。”
“嘿!尚竞啊尚竞,想什么呢?”尚竞熄灭烟头,趴在床上睡过去……
……
尚竞,解放军艺术学院戏剧系表演专业,80年代曾经演过两部电影。
做导演之前,他是一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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