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这话什么意思,而程砚秋也没给他机会去问,直接扭头走开了。高跟鞋哒哒地敲在地面上,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
于东一直目送她进了楼梯,才回过神来,他微微摇头,这位程老师也实在是有个性。
去办公室找到刘昌敏,跟他打了声招呼后,于东就踏上了去往蓉城的火车。
从金陵去蓉城,火车要跑三十多个小时,于东没买到卧铺,只能买了硬座。好在他现在年轻,不然这三十多个小时他可没办法熬得下去。
一开始的时候,于东还有心情跟邻座的人聊天,或者欣赏车窗外的风景。几个小时后,于东就再没了这份心情。
车厢的环境不太好,拥挤自不用说,声音跟气味才让于东最难忍受。
有人喝酒,有人吃饭,有人脱鞋,有人吸烟……
各种味道和声音混在一起,糅成了一个嘈杂的环境,隔壁座四个男人摸出一副快要烂得不能看的扑克在玩四人斗地主,旁边一堆人围着在看。
打牌的人没有多闹,看牌的人却急得不得了,频频给打牌的人出招,但是看牌的人多,意见也不统一,这边说出对子,那边说定要出单张才行。
打牌的人不听他们的,出了个三带二。
要是出对了,没人作声,要是出错了,后面看牌的人就咋呼起来了。
“看看,早听我的就没事了。”
整个白天,于东一直闭着眼睛养神,却根本睡不着,一直到到天黑了之后,打牌的人也消停了,他才终于扛不住,睡着了。
……
阮小虎靠在车厢连接处的墙上,眼睛不停地在车厢里面乘客身上来回跳动,像是个寻找猎物的猎人。
他头发乱糟糟的,前额的刘海把眼睛遮住了一半,却挡不住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瘦瘦高高的,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则要讲究一些,穿着一身显得有些宽松的西装,下巴的胡子也被理得干干净净。
中年男人叫费强,阮小虎管他叫费叔。
费强嘴里面叼着跟烟,眯着眼问阮小虎:“看清楚了,有大户么?”
阮小虎摇了摇头,“没,不过前面有个大包套小包,说不定里面有大炮。”
费强忍不住笑道:“大炮?你小子可真敢想。”
“我就瞎猜。”
费强朝阮小虎说的那个大包套小包那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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