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咧嘴一乐,“你倒是比老夫还惜字如金,好吧,也收下了。事不宜迟,老夫现在就教你们。”说着也不待下人带路,径直向后院的练武场走去,似是轻车熟路一般。
檀夫人慌了,拉住檀道济的袖子道,“夫君,这、这……”
檀道济安慰地搂了夫人在怀里道,“夫人莫慌。依我看,那老者绝非凡人。”
檀夫人愣了愣,“夫君此话怎讲?”
檀道济眸中精光微闪,“且不说他并未亲眼所见,便可知晓方才院中发生何事。就说雨儿对他的态度,如此恭敬,就连对我这个爹爹也不曾如此。咱们的女儿直觉过人,定是感到老者强大,才甘心做他徒弟。”
檀夫人懵懵懂懂地听着,觉得相公说的在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自家女儿才不过三岁,懂什么慧眼识人?但既然相公说好,她身为妇道人家,自然是不该反对的。
老者进入檀府,一转眼便是半年时间。这半年里,老者始终是深藏不露的感觉。檀道济安排老者住在府内,檀夫人也极尽主人之宜地为他制备衣物,可老者始终是那么衣衫褴褛,两只左脚的鞋子。
而邀雨,则成了个十足小武痴。天未明便起床练武,就连平时吃饭都要三催四请,她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开练功房。
檀夫人始终不放心,多次劝檀道济去过问一下,可檀道济此番回都城,八九不离十是要升迁的,朝中多方都需要打点。
加之年关将近,檀道济亦是分身乏术。偶尔得空儿去练功房,也只见女儿盘膝打坐,并无异样,因此也就未多加过问。
正月初一的清晨。众人都还在酣睡之中,老者便来到了邀雨的房内。
邀雨此时睡得正香。年三十要守岁,她年纪小,虽然不用真的守整夜,可也比往常晚睡了许多。她睡觉不老实,总要颠来倒去,此时身上虽还盖着棉被,可胖胖的小脚丫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老者看着床上的女娃娃叹了口气,“丫头还这么小,虽是天选之人,却不知能不能抗下这么重的担子……”
老者说话的声音很轻,睡在脚踏上的子墨却听到动静醒了过来。见是老者,立刻起身作揖,唤了声“师傅。”随后就去轻推邀雨,“女郎,女郎。师傅来了。”
邀雨被子墨推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望向老者,“师傅,您怎么来了?今日初一,不是休沐吗?”
老者再次无奈地叹了口,自言自语道,“受些罪,也总比死了强。”他走到邀雨的床榻边坐下,一字一句道,“为师现在要告诉你一些事,你可一定要记住了,切不能忘记。”
邀雨还在半梦半醒中,晃着脑袋点头道,“师傅您说吧……我记不住的话……还有子墨呢。”
老者转而望向子墨,微微点头,“不错。还有你这小子。这或许就是天意。”他将邀雨从被窝里抱出来,又给邀雨披上一件衣服才道,“你记住,你是王者之剑。是匡扶天道的王者之剑。为师的时间不多,所以只能兵行险着。我现在要将罡气一点点儿传给你,你可能会吃不消。为师会再教子墨一套心经,必要时,他能助你化险为夷。”
邀雨打了个哈欠,“师傅,罡气是什么武功?”
老者道,“罡气不同于你现在所学的外家功夫,它是一种内功。它能调动人自身的真气,使人能御气制敌,杀敌于十步之外。亦可凝气成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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