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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号,到时候我肯定会过来。”卫燃含糊其辞的回应道。
“那就好,到时候正好能赶上尼古拉先生的生日聚会。”季马松了口气,拉开面包车的车门,等卫燃上车后立刻踩下了油门。
直到车子开进森林里的公路,卫燃这才问道,“季马,说说卡尔普校长吧,你对他了解多少?”
“原来你是来见卡尔普先生的?”
季马顿时恍然大悟,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卡尔普先生以前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在那座学校停办之后,他就买下了红旗林场,从那之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直到大概十年前,才开了现在的红旗女子安全培训学校。”
在和季马的闲聊中,卫燃对卡尔普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很难想象,这个老帅哥竟然还是个潇洒的老光棍,而身后那座所谓的学校,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不到20个学员。
至于老师,除了亲自教授大部分课程的卡尔普之外,其余的竟然大部分都是从外面请来的兼职老师。这配置怎么看怎么和野鸡大学有那么几分相似。
一路聊着关于身后那片森林里的话题,面包车一路畅通的开到了喀山机场,两人在附近找地方吃了个饭,卫燃立刻搭乘着最近的航班赶回了伏尔加格勒。
重新回到阔别多日的工作室,阿历克塞教授正眯着眼睛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而在他身后,还放着一座大概一米五高的朱可夫元帅青铜雕像。
“你个混蛋总算舍得回来了,出去玩的怎么样?”阿列克塞教授格外高兴的说道。
“差点儿被冻死”卫燃含糊其辞的敷衍了一句,随后转移话题问道,“这青铜像哪来的?”
“前几天陪你小姨去莫斯科,回来的时候路过布良斯克买到的。”阿列克塞教授得意的说道,“这座雕像说不定是哪位雕刻大师的作品,等我查清楚也许能卖出十倍价格。”
“但愿如此吧”卫燃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电子表,“你今天没去学校授课?”
聊起这个问题,阿列克塞教授的脸色稍稍有了一丝变化,犹豫许久之后说道,“维克多,我准备为亚历山大先生工作了。他开出了我和你小姨都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
“那座还没弄好的博物馆?”卫燃忐忑的问道,这个消息直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如果阿列克塞教授去为亚历山大工作,那工作室这边岂不是就停了?
阿列克塞教授显然看出了卫燃的担心,“维克多,如果你想去亚历山大先生的博物馆工作,那份技术顾问的工作依旧是你的,如果你不想,也可以去学校读研究生,或者继续在这个工作室工作。”
“继续在这个工作室工作?”
见卫燃不解的看着自己,阿列克塞教授奸诈的说道,“这间工作室法律上已经是你小姨的了,所以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
“那你呢?”卫燃追问道。
“我又不是24小时为亚历山大先生工作,而且我们的客户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只不过以后你要负担更多的工作而已。”
说到这里,这老东西从工作台里抽出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卫燃,“而且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你可以先适应一下。”
接过照片看了看,前两张拍摄下来的,是一具身上残存着德军制服的尸骨和一台前轮已经脱落的宝马挎斗摩托。
而接下来的几张黑白照片却像是用了过期胶卷一样带着斑驳的光斑,但即便如此也可以勉强看清,拍摄的内容基本上全是战火纷飞的战场,从被炸毁的坦克到陷进泥浆里只剩个脑袋的德军半履带装甲,再到战壕里的德军士兵可谓无所不包。
“这是?”
“几个好运的菜鸟挖土党在布良斯克郊外的森林里挖到的尸体”
阿列克塞教授接过照片翻了翻,指着那张彩色照片上的尸骨说道,“这是当时他们在挖掘现场拍到的,一起被挖出来的除了那台宝马摩托之外,还有一个杂物箱。”
“说重点,教授,说重点。”卫燃催促道。
“重点就是他们在那个箱子里发现了两个胶卷密封筒和一台锈蚀严重的相机,这些东西被当作朱可夫元帅雕像的赠品送给我了。而这些黑白照片就是我用胶卷密封筒里取出来的底片成功洗出来的几张。”
说到这里,阿列克塞教授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里仅剩个车头露在沼泽外面的照片,异想天开的说道,“所以维克多,这次虽然难了一些,但如果我们能查出来这张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摄的,仅仅有可能挖到半履带装甲车的线索,就能在挖土党圈子里卖出高价!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消息我们能卖出去不止一次!”
相比仍在喋喋不休画着大饼的阿列克塞教授,卫燃却陷入了呆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把那支神奇的牛皮本子用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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