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未曾受过教导,不懂帝王之术的无知小儿怎能坐上皇位?”
齐铭瑞闻言恭谨道:“端王叔所言甚是,我父王早逝,皇叔祖虽然未曾亏待于我,教我读书写字,可于帝王之事上我的确无能为力,也不敢忝居高位。”
“皇祖父虽将皇位传给父王,可我不是父王,也无他雄才大略,若将皇位给我,以我的能力恐会让得朝政混乱,天下大乱,届时我岂不是成了整个大晋的罪人。”
端王闻言紧拧着眉看他,而薄膺等人也都是心有预感。
果然,齐铭瑞开口道:
“我无才无德,不堪为君,可也不敢违逆皇祖父旨意。”
“康王世孙齐晔春才德兼备,人品贵重,且也自小得皇室教导,我愿将皇位传给世孙,有薄相与诸位大人,端王叔、谢大人辅佐,定能让大晋江山稳固,再开盛世。”
殿中众人看着侃侃而谈的齐铭瑞,再看着站在他身旁从容淡定的齐晔春,一时间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日之事反转太多,本以为是端王连同谢云宴拉下庆帝,为夺皇权。
怎料先帝诏书冒出个福王,如今福王之子更将皇位“让”给了康王世孙齐晔春。
见谢云宴和萧家众人神情淡定,齐晔春脸上也无太多意外之色,他们怎能不知,这事情恐怕是早就已成定局,齐晔春才是萧家选中的那个新君。
无论先帝诏书之上所写的是谁,今日最后的赢家,都只有这位康王世孙。
端王气得浑身发抖,到了此时,他哪有不明白。
谢云宴分明是踩着他来抬举齐晔春,他从头到尾都未曾投向过端王府,也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辅佐他夺权。
他不过就是个幌子,一个替谢云宴和齐晔春铺路的幌子!
端王怒声道:“谢云宴,你……”
“王爷想说什么?”
谢云宴没等端王喝骂,就凉飕飕的说道,
“先帝遗诏既已指定新君,新君又自愿传位,朝中众臣皆无反对,倒是王爷,你之前当着诸位大人的面亲口所说,会遵照先帝意愿辅佐新君即位。”
“如今反悔,难不成王爷之前所说都不过是糊弄之言,而你今日所为,也根本就不是替皇室正位,而是存有私心?”
端王目眦欲裂,只还没等他怒骂。
谢云宴就继续,
“说起来,当初温志虎临死之前,曾言及漕运贪腐并非方玮庸一家,豫国公府突然对温志虎狠下杀手,也是因他生了异心,欲借宿铁转投旁人。”
“正好温家人还在刑部,不如好好审审,是何人敢于从豫国公府手中虎口夺食?”
端王瞳孔猛缩,那到头的原本怒气瞬间一滞,脸色刹时就苍白了下来。
“你……你!”
“王爷以为如何?”
端王气结,身形摇晃之时,险些一口血吐了出来。
谢云宴温和浅笑,一手放在腰间佩剑之上,双眼睥睨之间扫向殿中众人,
“先帝遗诏,传位福王,福王之子自觉不堪为帝,将皇位传位康王世孙。”
“诸位大人,对此可还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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