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劝起赵老头来,但赵老头依旧咬死了不松口,惹得努努耍起了脾气,扭头坐到一边,干脆不说话了。
房外,雨水潺潺,铁墨依旧挺着身子跪着。房间里,一老一小,也在赌气,谁也不理谁。
好在,这场雨到亥时就停了。积水如同小溪,顺着台阶朝着池塘流去,铁墨只觉得后背有些冰凉,脑袋也有些沉沉的。
赵老头喝了些茶,拉开门看了一眼,见铁墨还在外边跪着,便有寒着脸回去睡觉了。
院子外边,阮三狗的打个喷嚏,推开门瞅了两眼,“铁哥还在那里跪着呢,不行,我得好好问问那个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定山一把拽住了阮三狗,正色道:“三狗子,别乱来,铁哥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去,铁哥这番罪不是白受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耐心等着,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再出手。总之,先按铁哥的意思办。”
阮三狗面色不悦的点了点头,郝三炮也没什么意见。
自从白腰山一战后,走大漠、馒头山、野狐岭,郝三炮可是亲眼见证了周定山的成长速度。
也不怪铁墨如此看重周定山,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特质,那就是稳重。可以说,现在周定山已经成了铁墨最为倚重的人。
庭院里,晨光洒在枝头,还未滴落的露珠闪着晶莹的光芒,不知名的鸟儿落在屋顶,唱着动人的歌。
一场雨,赶走了闷热,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赵老头双眼迷蒙的拉开门,看到门外的景象后,不禁有些动容。
铁墨依旧在门外跪着,只是嘴唇发青,脸色也不是太好。
“臭小子,你真跪了一晚上没挪身?”
“咳咳我说过你老要是不答应,我不起来”话说到一半,铁墨就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一股睡意猛地袭来,压都压不住,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赵老头吓得丢了拐杖,一把抱住了铁墨。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心中长叹一声。
“哎,你小子这脾气,跟老夫真像,怎么就这么拧巴?”
额头滚烫,显然是染了风寒。
赵老头只好将努努喊出来,二人将昏迷不醒的铁墨挪到了屋中,没多久,便让周定山找郎中去了。
郎中赶来后,检查一番,开了点药。铁墨的身体倒没什么大碍,只是风寒有些严重,必须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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