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瑜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的人,正是朝廷里的第三号通缉犯,隋黎檀。
他原本和陆成繁分列第二号和第一号通缉犯。只是旦余琦异军突起,抢占了头条,他俩只好向后顺延了一位。
隋黎檀和陆成繁都化了妆,然后大摇大摆地在天子脚下进进出出,招摇过市。不是一般的嚣张,是非常地嚣张。
也由此可见,大顺朝诸多衙门,从刑部到顺天府,诸多衙门众多官吏,一天到晚不知在忙些什么。
或许在他们看来,陆成繁和隋黎檀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抓住就是夷灭三族,肯定早已跑得远远的,或者躲在某个角落,隐姓埋名,苟延残喘。
这些官吏站在罪犯的立场上贴心地着想一番,觉得应当如此,于是就做完下发海捕文书的流程后,就心安理得地把精力和心思转移到更重要的地方。比如如何讨上司欢心;酝酿一份文藻锦缬的祝新皇后及皇七子封王的贺表。
正是把握了官场上这种心态,陆成繁才敢大摇大摆地带着隋黎檀,跑到京师里展开一些见不得人的活动。
在酒楼雅间等人的时候,隋黎檀忧心忡忡地问道:“陆叔,我们真要这么做吗?”
陆成繁反问一句,“我们为何不这么做?这是必杀的一招!一招致命!只要能让那个老不死的死于非命,断了他的江山,地狱血海,我愿意走一遭,就算十生十世沉沦畜生道,我也在所不惜。”
说着这些话时,陆成繁还面带着微笑,只是阴森的语气,却让隋黎檀不寒而栗。
良知和人性,还是让他克服了恐惧,挣扎着劝道:“陆叔,战火一开,生灵涂炭。东南已经糜烂一年多,死伤军民数以十万计。京畿再起战端,不仅又要祸及百姓,还会动摇社稷。”
陆成繁讥笑地说道,“洗尘贤侄难道要立志成为大顺忠臣?不要忘记,你可名列刑部海捕文书里的第三位。”
隋黎檀涨红了脸,“我不是要为正弘老儿效愚忠,只是这华夷之防,关系着天下安危,华夏延嗣,圣学往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裔不谋夏,夷不乱华’,陆叔,这可是圣人教诲。”
陆成繁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一只黑夜森林里的猫头鹰,声音有点瘆人。
“洗尘贤侄最恨的是那些迂腐古板的酸儒,怎么今儿跟他们一样?”
“迂儒是迂儒,可道理是道理。‘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陆叔一旦引狼入室,届时...”
陆成繁突然出声,打断了隋黎檀的话,“有人来了,我们待会再聊。”
话刚落音,一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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