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你微言大义,代古人述圣贤之理,真的能把考生考得头发都揪光。
岑国璋听着这两位科举场上的老麻雀,意犹未尽地讲起考场典故,心里暗暗咋舌,不由下定决心。科举是不可能去科举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科举。这样的考法,自己非得把命搭在里面不可,还不如想想其它的升官发财的路子。
主簿茅易实对岑国璋的断案只是淡淡地赞许了一句,转背却把打听来的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韩尚书听。
“这是个人才啊,不拘泥,知道灵活变通。我们就缺这样的人才。”韩尚书动了爱才之心。
茅易实开口提醒道:“恩公,这位岑益之,年纪虽轻,但是谋定而后行,心狠手辣。顺风堂惹毛了他,扣上一个犯上作乱,杀官造反的罪名。还发明了‘劝人向鳝’的阴毒刑罚,逼得顺风堂两百多号人,老老实实地招供,供出两百多件陈年旧案,不仅坐实了他们的罪行,还捞得天大的一份功劳。下定决心动仇家侯三,就一鼓作气,把他整治得家破人亡才罢手。”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说这小子是难得的人才。”韩尚书抚着胡须说道。他已经接到消息,顺风堂幕后老板,乐王爷气得暴跳如雷,却无计可施。只得采取谋士的建议,丢卒保车。
“十一,你觉得这位岑益之,有没有可能为我所用?”
“恩公,这位岑益之以前藏得很深,大家都以为他软弱可欺。可当上典史后,大家才发现小看他了。他的本性暴露无遗,年轻气盛,自命不凡。”
“年轻气盛,自命不凡,那就是说他有一颗追求功名的心。十一啊,你我相交十几年,到了无话不说的情分上了,何必还要这般委婉干什么?”
听了韩尚书的话,茅易实淡淡一笑,没有答话。
韩尚书只是顺口提了一句,然后继续他的思路,“既然有功名之心,那就好办。官位,钱财,美色,我都可以给他。”
茅易实有点吃惊,“恩公,想不到你如此器重此子?”
“人才难得啊。你我都是在官场上打拼过的,知道为官不易。我二十六岁中进士,宦海沉浮二十余载。幸得先皇器重,一路擢升,最后掌印礼部。却不想说错了一句话,惹恼了新天子,从云端跌落下来。要是我刚入官场时,有这个岑益之的五成本事,修炼到如今,怕不是这个下场,应该是阁老一员了。”
“恩公的意思要着力培养这位岑益之?”茅易实有点明白韩尚书的用意。
“十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着力培养的几个人,都不堪大用。趁着自己还年轻,朝堂之上还有点影响力,赶紧再培养一两位。否则的话,我的晚年,还有那几个不成器的孽子,托付给谁啊?”
茅易实迟疑一下,继续劝道:“恩公,这岑益之才刚刚崭露头角,以后如何还说不好,不必急着下注。”
“十一,当年我如果不下定决心,主动要求过继到舅父这边来,继续留在昌国公府的话,能有今天的地位吗?”
茅易实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要敢于下注,就算押错了,换一手就好了,总比不下注,什么都捞不到要强!”韩尚书微眯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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