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国璋借着敬酒的机会,别过头去,低声道:“尤大人今天喝得,真是尽兴啊!”
茅易实闻声转过头来,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浮出笑意,会意地对岑国璋点了点头。
尤得贵喝得满脸通红,特别是那个大葱鼻子,像是要渗出血来。他突然停住刚才的吹嘘,脸转向岑国璋,故作神秘地问道。
“益之啊,你可知胡知县为何突然点你为典史吗?”
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似乎很真诚的神情。但岑国璋看得出,藏在眼角和嘴边的戏谑和不屑。
演技不到位,做官难上位啊。
“那是知县看我这两年在刑房,勤勉用心,又念及家父为朝廷尽忠,一时开恩。”岑国璋一副感激零涕的样子答道。
“益之啊,你糊涂!”尤得贵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在刑房两年,他前不念及,后不念及,偏偏发生两件大案时就记起你这个候选典史来了!”
“啊,尤大人,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不成?”岑国璋满脸的惊讶。
“呵呵,益之,你好生琢磨吧。真以为胡思理是真心保举你?错了,他是拿你做替罪羊!你命好,也不知道是谁,在韩府院墙上写了重要的线索,让你顺利破了尚书府杀狗案。可是土地庙吊尸案,却是鬼神所为,岂是凡人能破的?到时候省里臬司衙门下文来追责,老弟,你可怎么办?”
岑国璋脸色惨白,手脚微微颤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拉着尤得贵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尤大人,你老指点下我,这可怎么办?为了这个典史,我把家里的祖产都质押了,带着娘子来这里。熬了两年才坐上这位子,屁股没坐热,也还没见到回头钱,要是被省里夺了职,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你是富口县典史,是要担责。可有人却是富口县正堂,一县之尊,难道不该担责吗?”尤得贵面带微笑地说道。
岑国璋脸色由白变青,身子微微打起来摆子来,口齿不清地说道:“这这这可如何使得?”
“哈哈,益之啊,谁的官帽子都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尤得贵语重深长地勉励了岑国璋一番。
宴散下楼时,岑国璋还有些魂不守舍。看到自己的“劝解”有了显著效果,尤得贵暗自得意,爽快地付了酒菜钱,拱拱手,率先离去。
“益之,后生可畏啊!”刚才尤得贵开解岑国璋时一直不做声的茅易实,到了现在要分手才轻声说道,话里有话。
“茅兄,彼此彼此!”恢复常态的岑国璋拱手回道。
“哈哈,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