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兵临城下了,他们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烽火之中,多少大燕将士死在他们面前,他们曾经瞧不起的将士与士兵,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用血肉之躯保护着国都平安,也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众臣望向那个站在黑龙旗帜下的身影,内心复杂,却又像是有了主心骨,一个个冷静下来。
至少,他们有湘王在,他们还能相信将士与王爷,还能安稳活着,就算死,他们的王爷,公主,将军,都站在他们前面。
生在大燕,何其幸运。
第四日,叛军越发猛烈进攻。
“王爷,叛军全员出动了,咱们真得能顶住吗?”严墨指挥将士投下滚石,不由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容珩。
身着蟒袍的湘王眼神浩渺淡漠,微风卷起他额前碎发,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
“让长乐郡主那五百精兵,以及定远侯府的三百府兵上阵吧,”他淡淡地说,“如此,还能安稳的再守一日。”
“王爷,那明日呢?”严墨忍不住问。
容珩一剑将一名试图爬上城墙的叛军击杀,鲜血已经与他深色衣袍融为一体,看不出本身的颜色。
他的神情从容镇定,道:“不必担心,急的,是他们。”
眼下的叛军虽然人数众多,却是容祁淳东拼西凑得来的一盘散沙,只是靠燕国军队本身的血性与能力,才能支撑这么长时间。
若这五万人是魏军,可能容珩昨天就开城门派五千定远军出击,冲垮这些人。
他们都是燕人,容珩才稍作重视一些,就像钝刀割肉,一下一下,等他们自己溃败。
正因为他们是燕人,一时之间被容祁淳当枪使,再过几天,这些将士们自己也会反应过来,他们攻打的,是大燕国都。
现在容祁淳已经急了,恨不得派所有人一起攻城,进攻越猛,留在城外驻扎之地保护他的人就越少。
第五日,城头上已经岌岌可危,严墨再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丞相陆秉心亲自跑到城头,跪地道:
“臣请王爷登基,号令四周勤王以安军心,也好过如此继续下去。若王爷实在不愿,就,就让二皇子登基,二皇子那边,还有宋执的三千精锐否则,难道王爷要让百姓上城头守城吗。”
他急了,他是真的担心容珩守不住京城,也等不来所谓顾小侯爷的援军,到最后驱逐百姓守城,那这燕都,就毁了!
容珩沐浴在傍晚霞光中,仿佛没听见陆秉心的话。
直到陆秉心都快急哭了,他眯起眸子,抬手指向远方:
“看。”
“看什么?”陆秉心抬起头,顺着容珩的手指望去。
话音刚落,
一阵低沉震动的马蹄声传来!
陆秉心睁大了眼睛,就见城池之下,一支近五千人的黑甲骑兵,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之势杀入叛军之中!
为首的女子身着银白甲胄,乌发束起,黑眸红唇,身后的火红披风迎风招展,如烈日般明艳张扬。
长枪横扫,映着略昏暗的夕照,像是破开黑夜的一道光亮。
她身后,一杆“顾”字军旗在狂风中飞扬。
“那是小侯爷!”严墨大喊道。
“平南将军回来了!”
陆秉心怔怔的看着城下的情景,不禁热泪盈眶。
“顾澜,顾澜真的回来了,这下百姓有救了。”他抹着眼泪。
而这时,另外两道各自三千的骑兵队伍,也不知如何从叛军后方出现,一东一西,直冲进叛军中。
统领他们的两名年轻将领,一个是耿恭,一个是容宝怡。
在顾澜的带领下,他们完全不理会还在攻城的叛军,而是朝叛军大营冲去。
战马奔腾,顾澜手中的湛金枪迸发出一道寒冽的光,直指叛军旗下惊恐失措的容祁淳。
容珩凝视着那道身影,目光深邃,弯着唇,语气格外骄傲:
“我家澜澜就喜欢卡着点出现,所以,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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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顾不卡点不会出现耍帅小侯爷澜,我想到了一个有关顾小侯爷和容珩绝妙的番外但我不能说!嘻嘻,总之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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